老三用铁锹把地上带血的泥土铲下来,丢进火堆里。
大骨头烧不干净的也不要紧。
赫连枭用斧头砸一砸,再丢到火堆里,总能烧成灰。
搞完已经是下午了。
赫连枭的战友要安排我们吃个晚饭,我吃不下,一直睡到夜里10点多才被吵醒。
赫连枭在李响的陪同下,进入了我的卧室。
“山哥,蓉城来消息了。”
沈流年没了,这事在温江区引起了不小轰动。
片区执法队,找了几个人问话,知道了昨晚上有人袭击了富鑫水会。
这事往上递,到了分局那里。
分局里面有不少沈流年的关系,老关系怕自己被牵扯,主张按失踪处理。
那些痛恨沈流年的人,心里是知道沈流年已经凶多吉少了的,但此时也默不作声。
他们平时不敢得罪沈流年,现在人死了,他们心里巴不得呢。
赫连枭背后的那个领导,在听取有相关汇报的时候,主张的也是失踪。
那么基本面上,打死沈流年这件事算是过去了。
但是,就有那么一个好事的关姓执法队员,自认为刚正不阿,觉得这案子疑点太多,可能涉及谋杀。
关sir带着两个徒弟,已经准备要调查取证了,拿到证据,关sir就要去申请谋杀立案。
赫连枭背后的领导,派出亲信手下,冒着风险,找了关sir谈话。
想把关sir往上动一动,调离那个片区。
这么一来,关sir就得被迫停下手里的工作,将工作移交给别人,追查沈流年案的事,就自然搁置了。
关sir也不是那么的立场坚定,听到要提拔自己,就欣然同意了,沈流年案,就不那么重要了。
只是,官面上的事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关sir要进步一点,他上头的人就也要进步一点,才能有位置空出来。
这里头,就有一个冤大头要倒霉,要位置上下来,才能挪得动。
要办成这些事,就要花钱打点。
大致要个100万。
赫连枭拿不出来。
“人是我开枪打死的。
沈流年是我的仇人。
这钱应该是我出。
但我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。
我能不能问你借,山哥?
借5年,利息20万。
五年内,我连本带利还你120万。
这事比较急,我没办法了。
领导那边要抓紧把事情落实下去。”
说着他把一张欠条送到了我面前。
我看了看,写的很规范。
“你发个卡号我。”
收到卡号之后,我转给了阿文,叫他走流程从财务放款。
“一个小时之内会到账,注意查收。”我当面把欠条撕了。
“山哥!”
“我们之间不必这样。
沈流年是你仇人,也是我仇人。
我们当你是兄弟,你就不要跟我们客气了。
这些钱对我不算什么。
对将来的你,也不算什么。”
赫连枭还想再说些什么:“可”
李响抱住了赫连枭的肩膀:“走吧,让山哥再休息会儿。
他的性子我最了解。
你真把这钱还给他,那他就不会再见你这个朋友了。”
半夜时分。
当时跟我们分道而行,去谢丽婷及其团伙成员老家的兄弟,传回来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