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期生意好了,我们肯定还要多安排几个兄弟上来,帮忙看看场子什么的。
临近傍晚的时候,老三和罗培恒回来了。
新场地已经看好了。
是个三层楼的民房,一个月9000的租子。
老三拿出纸笔,在上面写写画画,开始和罗培恒沟通新赌场的装修事项。
时间过的很快,一下就来到了半夜。
该去接李响回来了。
罗培恒开车送我和老三,到机场那边的执法队去。
车子开到执法队后门处。
我们三人在车上抽烟,静静等待着门开。
没过多久,后门传来响动。
先是里面的木门被打开,而后是外面那层重重的铁门被推开。
一个穿着便服的男子走了出来,正是陈队。
陈队左右看看,然后朝里面招手。
满脸伤的李响,拖着步子,从后面走了出来。
看到他的一刻,我的心揪了一下。
多么硬朗的一个汉子,却被他们折磨成了这样。
眼睛还是肿的,脸上的伤口看着是处理过,有碘伏的痕迹。
李响身上那身干净却不合身的白衬衫,应该是陈队后面送他的。
罗培恒从主驾驶下来,打开了后座门,我深呼吸一下,从后座下来。
头上是呼啸而过的飞机。
大风吹的我睁不开眼。
李响侧目看着灯下的我,而后冲我笑了笑。
我大步上前,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,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响哥,受苦了。”
陈队把一个手提包放进了我们的车子:“里头是30万,是给李响兄弟的医药费,对不住了。”
说罢,陈队又转身朝李响伸出手。
李响眼里本已经有了杀意,可是看到对方伸出的手,他又忍下去了,冷着脸跟人握了握手。
我知道李响不爽。
我也不爽。
我们不差这30万,况且这钱说起来还是我们自己的。
只是在别人的地头,没办法。
我们现在就可以把陈队给砍了。
那么我们在江城的场子就没办法开了。
还有可能走不出江城。
现实就是这么残酷。
李响坐上后座,我们4人开车回旅社。
路上,我问李响:“心里是不是很窝火?
如果你过不去。
回头等我们回到粤省,我就叫老班长过来下。
把那姓陈的偷偷处理了。”
李响受伤发红的右眼看向窗外,沉默了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