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总。”
我与他轻轻握手。
他很自然的把手搭在我肩膀上,带着我进了旁边的办公室。
我们一行人在会议桌前坐下。
我跟我的原始班底,还有龙叔和子豪相继落座,每个人面前都有个牌子,写着我们的名字。
其余负责保卫的10个弟兄,则站在我们身后。
会议桌是椭圆形的。
我跟胡俊溢分别坐在两头,中间隔着长长的桌子,我们四目相对。
他的坐姿很自然,两手互握放在腿上,看着很松弛。
几个旗袍女郎走进办公室,开始给我们上咖啡。
我把香烟放在桌面。
“陈先生你想抽就抽,没关系。”胡俊溢抬手示意我抽。
我给他敬烟,他没要,说不会。
“陈先生,我自小接受的是西式教育,喜欢直来直去,您有什么话,可以直接说,我更喜欢开门见山的交流。”
这话听听就行。
这是华国,不是西方。
别谈什么西式教育。
你真的那么热爱西式,就打死也不会回来。
你就是西方待不下去,妥协了,才回来的。
在这就得按咱的节奏来。
他这是抢夺谈判的主动权,上来就立规矩,叫我直来直去的好。
我要是顺着他的意思,那我开口就弱了。
“胡少好相貌啊,人如其名,俊溢俊溢,这俊的,都要满则溢了,溢出来了,哈哈哈”
我故意开玩笑,放松下气氛。
胡俊溢咧嘴笑了,看来,我们国内这种溜须拍马的功夫,他也是受用的。
话锋一转。
“我来,确实有事要跟胡少谈,不过谈事之前,我有个东西要送给胡少。”
说罢,我朝老三递个眼色。
老三从包里拿出一个绒布包着的东西,送到了胡少面前。
胡俊溢打开绒布袋一看,里头是一个奖杯,那奖杯形状是话筒。
这是胡俊溢大三的时候,参加a国大学生唱歌比赛,获得的一个奖杯。
意义不凡。
他离开a国的时候,心里是万念俱灰,实际上是被迫放弃了自己热爱的音乐事业。
走的时候,这奖杯也没带走。
后来,是胡俊溢的母亲,托人把胡俊溢的东西搬了回来,其中就包括这个奖杯。
胡俊溢的父亲,为了彻底断绝儿子对音乐的执念,就叫人把这些东西都给丢了。
后来一个胡俊溢曾经的歌迷,在废品收购站里,回收了胡俊溢的这些东西。
龙叔心细,在没登门之前,就开始叫人搜罗胡俊溢的消息。
恰好得知了有歌迷收藏了胡俊溢的奖杯,就安排人,花10万高价,将这个奖杯买了回来。
社团里有些不知道龙叔过去的小青年,曾经私下议论,说我为什么对龙叔这么好。
一个老头子而已,也不见他做出什么大的业绩,更没见他砍过人。
我就跟他们做了个对比。
一个县常有水患,每次发大水都可以见到县里的领导去救灾,每次领导都很积极,大家都在夸奖这个县的领导。
殊不知,那些把工作做在前面,不让险情发生的领导,才是更应该被追捧的。
善战者无赫赫之功。
龙叔把事情做在前面,做在暗处。
别人看不见,我看得见。
此时的胡俊溢,手捧着代表昔日荣誉的奖杯,眼神渐渐涣散。
身上的精气神,仿佛一下被抽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