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霞见我没接她的钢笔,估计以为我不好意思拿她的东西。
于是很大方的拉起我的手,把她的奖品钢笔放在了我手里。
“派克的,是好钢笔。”
她的头微微昂起,嘴角弯着,脸上带着读书人取得好成绩后的那种骄傲。
那是一种不令人反感的骄傲。
就在这时,我的手臂被一条白嫩的胳膊挽住。
梦娇站在了我身边,先是笑眯眯的看我一眼,而后下巴朝着阿霞抬了抬。
“阿山,这是谁啊,介绍一下吧?”
阿霞骄傲的神情瞬间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严寒,她怔怔的看着我们。
“姐夫,这是”
我面前是阿霞,我边上站着的是梦娇。
我夹在中间,被逼低下头去。
此时,我想起了清朝三朝宰相张廷玉的一句名言:
万言万当,不如一默。
这时候就闭嘴算了,说啥都不好。
让她们自己消化去吧。
说的越多,我越被动,保不齐什么话就被人抓住了把柄,大做文章。
梦娇本就比阿霞高几公分,今天穿了高跟鞋,看着就比阿霞高半个头。
出身富贵的她非常自信,替我做了回答。
“你好,我是陈远山的未婚妻,许梦娇,请问你是”
未婚妻用的准确,我们已经同房,姑姑那天还大搞仪式,这身份没毛病。
阿霞听了眼睛快速乱动,我察觉到她在用余光审视我。
“你,你好我是他前女友的妹妹,肖丽霞,我我还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
阿霞一把将我手里的钢笔夺了回去,扭头就跑。
真狠呐,都送给我了,还拿回去。
这是要在姐夫心里扎刀子吗?
看着阿霞的背影,我心里五味杂陈,说不清什么滋味。
直到她走远,我的目光还停留在她离开的方向。
梦娇拽了拽我的手臂,侧头问我:“舍不得啊,要不要请到家来住几天,好跟人家叙叙旧啥的?”
两人中的一个,已经主动退场,战斗是不会打响了,我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。
“嘿嘿,那倒不用啊!”
梦娇狠狠地掐了把我腰间的肉,那叫一个疼。
“赶紧给我回去!”
我被她拽着上了她的宝马车。
路上,曲子君开着车,梦娇全程侧着头,不跟我讲话,气氛十分压抑。
到家都,梦娇的保镖曲子君,第一时间开溜。
梦娇大幅度摆着双臂,回到了客厅坐下,两腿叠在一起,两手叉在胸前,脸上布满了不悦。
我战战兢兢的坐到她边上。
“看,外头那傻狗,一直追着人家家里的母狗闻,想交尾了这是。”
梦娟朝窗外一条狼狈的公狗抬抬下巴。
这话听着,怎么就那么刺耳呢。
我嘿嘿笑笑,没答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