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他们那些手下?
我不敢想。
而且,没有了老三,这些兄弟中,还有几个能真正懂我的,能为我豁出命去的?
没有了老三,我跟谁讲心里话?
“二哥,你回去吧,看你熬得眼圈都黑了,你在这也没啥用,你又不是医生。”
“我就在这坐着,天亮了我再走,陪会儿你。”
“那你帮我点根烟吧,我瘾头来了。”
我给他点上塞他嘴里,老三立马舒坦了很多。
这时候,一个小弟凑过来小声说:“山哥,我朋友在莞城有路子,能搞来这个,要不给星哥弄点,他吸完会舒服很多的?”
说着那个小弟按住一个鼻孔,做了个吸食的动作。
他说的是粉。
我站起身啪的一巴掌呼了过去。
“你找死!”
小弟噗通跪在我面前,哭了起来。
“山哥,我是看星哥太苦了,我想帮帮他。”
“那也比死了好!”
“是是,我知道错了。”
“那是要人命的东西,碰不得,我跟许总都说过,谁碰就砍手,你不知道啊?”
老三轻咳两声,喘着气道:“二哥,算了,他是看我难受,他自己也不玩那个。”
说罢,老三又看向跪着的小弟:“糊涂东西,掌嘴!”
小弟立马啪啪打自己的脸。
“算了,你星哥都替你说话了,这次就饶了你,以后再敢提这事,你就别在我这混了。”
“是,记住了山哥。”
老三强撑着压压手:“哥,别生气了,坐下吧。”
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守着老三
我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的时候,就被门外的脚步声吵醒了。
天已经亮了。
门外的保洁阿姨开始忙活了。
我看老三已经入睡,就悄悄离开了病房。
我叫醒了车上睡觉的李响,让他送我回家。
到家后,发现梦娇还在睡。
我洗漱好,做了点早餐自己先吃了,饿得不行了。
正准备爬上床睡一下,陈大可电话进来了。
其实,他嘴上喊我兄弟,可是我们并没有到可以随意通话的那种地步。
这时候来电话,显然是有重要的事。
“远山,昨晚怎么搞那么大动作?区局领导很重视啊。”
“他们先惹我的,事前我跟廖队打过招呼了。”
“别说廖永贵了,你搞的这事他也兜不住,你现在在哪,方便的话到区里来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