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我那三位朋友脱险的话,晚辈倒是也愿意化干戈为玉帛。”
裴寂寥见风林晚答应的如此痛快,略感惊讶,不知眼前的这年轻人是真心实意,还是迫于现状做出的搪塞之词。
“那就最好不过了。”
“我去过飞云堡了,你的那三位朋友受了伤,我也不瞒你,伤的比较重,但当天就都离开了,飞云堡也没有再派人去追。”
“事后,韩视远处理了丧事,便审问了许庆,事情的经过,我们都知道了,说实话,也不能完全的怪罪某一方。”
“就是那个刘琳,千不该万不该杀了韩视远的父亲呐。”
风林晚解释道:“前辈,那个刘琳与我们毫无瓜葛。”
裴寂寥点点头,“我知道,那么简单的栽赃陷害老夫还是看得出来的,只是当时韩视远和孙无信一个丧父,一个丧子,两个人都红了眼,也就没顾及许多,让贼人钻了空子,这才酿成此等惨剧。”
“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小友一句,玄空和尚死了,他那师父燃灯和尚已经得到了消息,以燃灯那护犊子的性格,怕是不会善罢甘休。小友,你可要当心了。”
“多谢前辈提醒。”
“受伤了?”裴寂寥发现了风林晚后背的伤口,“看样子,伤了有些日子了。”
风林晚回头看了一眼,“不瞒前辈,我这伤确实是有日子了,而且还是那个鬼王砍了一刀。”
裴寂寥伸出右手,按在风林晚的肩膀上。
风林晚顿感一股暖流进入体内,他明白,这是裴寂寥的内力。
“老夫能活这一把年纪,练的就是这修身养性的功夫。你身上有伤,我这内力虽不能助你疗伤,但却可以恢复你的元气。”
“多谢前辈。”风林晚默默的感受这股内力游遍全身。
倏的,裴寂寥眉头微微一皱,“你的身体,怎么那么怪。”
“就像是一口有裂缝的酒缸,看上去没什么问题,可要是把酒倒进去,数量是不会减少,可酒气却慢慢的顺着裂缝跑走了。”
裴寂寥收回手臂,带着询问的语气,“破境的时候出了岔子?”
风林晚也没有隐瞒,“是。破第十境的时候出了岔子。”
“难怪,”裴寂寥捋了捋颏下银髯,“我说怎么看你的武功境界在第九、第十境徘徊,原来如此啊。”
“此等暗伤,连你家长辈至今都无法治愈,那老夫也就没必要在这里班门弄斧了。”
“你背上的伤是鬼王砍的,他练的功夫很邪门,在你的伤口留有一丝煞气,鬼王能够感受的到,所以才能追踪的这么准。”
“如今鬼王死了,你伤口留的那一丝煞气刚刚我也用内力化解了,阴司地府的杀手再想要追踪你的位置就没那么容易了。”
“过了今夜,你的元气就能恢复大半。尽快离开这里吧,传国玉玺之事闹的沸沸扬扬,朝廷,江湖,草原,西域,各方势力都想要争夺传国玉玺。”
“更有甚者,痴迷的说,只要得到传国玉玺,哪怕当一天皇帝,史书的记载也是驾崩。”
“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,你可要小心了。”
风林晚不卑不亢,“前辈放心,晚辈自有分寸。”
“那就好,有缘再会,老夫去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