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玉卿之前就奇怪,这荒僻的村子里,怎么会有人中了南疆癫蛊。
恐怕这村里的人确实不简单。
很可能与南疆有着某种关系。
可若说他们是南疆人,也不太可能。
如果他们本就擅长驱蛊,也不至于会身中癫蛊却无能为力。
一时想不通其中关键,他又看向姜云染,“村长还说什么了?”
“他还说,那对蛊虫属于一对母女。母亲和女儿分别了十几年,一直在找她。”姜云染说着,想到了之前在县主府邸看到的那一幅幅画卷。
画卷的事,裴玉卿也知道。
当时他还临摹了一张。
他从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巧合一说,所以后来,他和璟玙一直在小心地调查此事。
没想到无心插柳,反而在这里寻到了一点线索。
斟酌了片刻,他道:“村长那么说,应该是知道什么,他不会无缘无故让你去试蛊虫。不如先去试一试,听听村长怎么说。婉婉,我知道你可能一时间无法接受,但逃避不是办法。”
“不如,我陪你一起过去?”
姜云染也知道,就算现在逃避了,早晚也要面对。
可事情太突然了,她真的有点接受不了。
深吸了一口气,她道:“义兄,我给我一点时间,让我好好想想,行吗?”
“好吧。”
裴玉卿也不想她压力太大,起身道:“那你早点休息,我先回去了。”
夜晚,姜云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当天光一亮,她就起床了,决定去面对现实。
她没有叫任何一个人,独自一人找到了村长。
村长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会找来,心里又惊又喜,把人带到了房中,拿出装有蛊虫的木盒道:“姑娘这是考虑好了,想听老朽继续讲故事?”
“村长别误会,我只是想试试那只蛊虫。”
至于其他的,她还没有想好。
村长听她这样说也没有表现出失望,笑着点点头,“姑娘愿意试就好,来,取一滴血滴入盒中。”
姜云染拿起匕首在指尖轻轻划了一下,滴了两滴血进盒中。
只见之前那只一动不动的蛊虫,在吸了她的血后,竟拍了拍翅膀,从盒中飞出落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村长抓住蛊虫收进了一只精巧的铃铛,蛊虫一直振翅,震得铃铛“叮叮”作响。
之后,他把铃铛捧到了姜云染的面前,说道:“这蛊果然是属于姑娘的,你戴上它,今后便是我等的新主人,我等将誓死保护主人。”
话落,他就要跪下。
姜云染见状赶紧扶起他,摇摇头道:“我之前已经说了,我只是想试试蛊虫。”
“砰!”
房门被人从外边推开,天枢出现在门口,冷冷地看着姜云染和村长,讥诮道:“老东西,我早就说过,她不配做我等的主人,现在该死心了吧?别再拦着我动手!”
话音未落,他就出手朝着姜云染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