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儿好多了,也吃过药了,大夫说休养几日就能好,再吃五天药药也不用吃了。”
徐定山这才看向席述:“你便是大夫?”
“正是,”席述恭敬见礼,“见过徐将军。”
徐定山打量他,并没有想象中的热情和感激,略一颔首道:“我女儿是什么病?”
席述一怔,人家这么问也是正常,但问题是,徐川霖刚才已经暗示过,不让他说实话,徐晚珍还不知道自己是中毒呢。
他略一迟疑,在徐定山看来,就是心虚。
徐定山也是试探一下,看看席述所说是否和当年给夫人看病的那些大夫说的一样。
当年请了不知多少大夫,虽然也有说法不同的,但大多数人所说都相差无几,当然也有些江湖骗子,都被揭穿扔出去。
眼下看席述这么年轻,也不知道行了几年医,怎么就敢断言,女儿的病已无大碍,只吃五天药就可康复?
笑话!
“怎么?大夫有什么不能说的吗?”徐定山沉声问。
他虽未穿盔甲,但武将气息难掩,又是上过战场杀敌无数的猛将,此时威严尽现,让席述瞬间冒汗。
顾蓉蓉越发感觉不对,徐定山这态度太奇怪了,她怕席述顶不住,拱手
正欲开口,徐定山一眼横向她。
“怎么?本将问话,一个小小医童还要插言不成?”
顾蓉蓉:“……”
徐川霖缓声开口:“父亲这是做什么?在家里还摆将军的威风?这是珍儿的房间,她生病了,您还是收一收,实在忍不住,不如去练武场和人对打。”
四周一静。
徐定山怒目看向他: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这个逆子知不知道,珍儿的病并不寻常,为了和他置气,竟然不顾珍儿,在这儿肆意顶撞他。
但当着女儿的面,徐定山也没法说她的病治不好,和她母亲一样,只是早晚问题。
徐定山忍下怒气:“为父做事,还需要你来教?”
“那自是不用,”徐川霖轻声嗤笑,“父亲是大英雄,一向独断,谁敢教您,您什么都会做,什么都不会做错。”
话中的机锋和火药味十足。
席述喉咙滚了滚,往后退一步,尽力降低存在感。
顾蓉蓉眉心微蹙,这对父子的感情,竟然破裂至此。
看来矛盾不只是一点点啊。
眼下要怎么办?亮明身份?
要是在见到徐定山之前,她倒觉得亮明身份无所谓,想必徐川霖也能理解,她也并非存心戏弄。
但,她总觉得徐定山态度有点奇怪,无论是对儿子,还是对女儿。
顾蓉蓉还是决定,不暴露身份。
正想着,徐川霖看他们:“大夫,如我方才所说,请先回院休息,稍后我让人把人参送上。”
眼下也只能如此。
顾蓉
蓉给席述递个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