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行澜的脸上透着一丝疲态,深黯的眼底却暗潮汹涌。
昨晚的“意外”,他们设计的还真是精彩。
“对了。”邓林从身上取出一个戒指盒打开,里边是一枚紫玉的耳坠:“昨晚您手里一直死死攥着这枚耳坠,医生给您打了镇定剂才取出来。”
耳坠?
陆行澜盯着那枚紫玉耳坠看了片刻,而后淡淡的收回了目光。
“把她带来。”
顾家。
啪!
顾惋惜刚进门,迎面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,紧跟着就是顾四友的污言秽语。
“小贱种,老子好不容易请了陈总过去,你竟然敢把门反锁了在里边跟别人鬼混,你是不是不想要你妈的医药费了!”
顾惋惜愕然的望着面前彻底撕破伪装的父亲,颤抖着嘴唇一个字也发不出来。
“你看什么看,不想要你妈的医药费了!?”顾四友怒道。
顾惋惜声音暗哑,“你昨晚故意把我灌醉,就是为了让我让我陪那个陈总?”
直到进门前她还心存侥幸,想着也许昨晚的事真的是个意外,却没想到迎来的是重重的一巴掌。
那个陈总
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人,那是陈氏集团的老板。
顾惋惜眨了一下干涩的眼。
她的亲生父亲,竟然为了钱,要把她送去一个快五十岁的老男人床上,结果阴差阳错,导致她被另一个胡乱闯进房间的男人夺去了清白
半晌,她声音满是颤抖的质问:“为什么?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“你是我父亲啊!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?”
顾四友冷哼一声,“少往我头上扣帽子!你这个小贱种都不知道是你妈跟谁生的,还不要脸的来安到我头上来!”
“你,你在说什么!?”
顾惋惜下意识反驳道:“我怎么可能不是”
“不是什么?老子早就做过亲子鉴定了!”顾四友说:“你妈就是个下贱坯子,背着我在外面不知道跟谁乱搞生下了你!”
“不可能!”顾惋惜的神情近乎崩溃,她指着面前的人怒声道:“我妈根本不是那样的人,是你在诬蔑她!”
“小贱种,你说什么?”顾四友举起手来又要打她。
“舅舅!惋惜?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”
就在此时,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。
顾惋惜抬头望过去,门口站着的正是她的表姐。
她姑姑的女儿,顾清清。
“表姐”
她喉咙一梗,眼泪不自觉就开始往外溢。
“怎么了?”顾清清一愣,连忙走过来抱住她安慰,“惋惜不哭。”
她轻拍着顾惋惜安慰,目光在触及到她那只剩下一只的耳坠时忽然顿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