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审案子,太教条了。”
“为何?不结合我审理的卷宗?”
宋祈年的眉头,突然拧成一团,感觉问题的严重,也感觉自己是有劲使不上。
他担心案子停滞不前,会影响全局,至于影响什么,自己也说不清。
“我们要相信雷鸣和郝局长,他们会尽快让霍燕交待的。”
“你们放心吧,霍燕不会逃脱法律的制裁,纵火案在那摆着,京都的百姓都看着呢。”
……
于诚然只能说到这里,他来病房看望宋祈年,就是让他们安心,不要胡思乱想,别担心被谁带走。
“听明白了。”
“于医生,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,真是无以回报。”
白微抢过话头,柔声地说道。
“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,休息吧。”
“我回去了。”
于诚然一边说着,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,他要回家了。
“太晚了,就不留你了。”
宋祈年从床上爬起来,在弟弟的搀扶下,下床穿鞋,要送于诚然这个大恩人。
于诚然见宋祈年气色不错,走路也稳当,微笑地说道:“宋团长你真是铁人,佩服你在逆境中,恢复得这么快。”
“不用送了,后会有期。”
宋祈年和白微,还有宋祈福听着于诚然说出的这番话,感觉出于医生的真诚,还有侠肝义胆。
他们不知道,于诚然的家世背景,如果知道了,就不会这么淡定了。
“再见!”
白微和宋祈年,异口同声地说道。
他们看着于诚然的身影,消失在视线里,看着大门口那俩绿色的吉普车,绝尘而去。
顿感心里空荡荡的,同时也感觉人生中能遇见这位年轻的医生,是何等的幸运。
军区大院里,灯火辉煌,很多的部门都挑灯夜战。
司令员陆明远,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,他没有表情地看着霍启衡。
好半天,他没有说话。
霍启衡坐在陆明远的对面,不敢抬头看司令员,也不敢说话。
等待司令员的发问,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?
其实,他心里明镜似的,如果没有妹妹作妖,自己做的挺好的,不但从前线归来,还是一位卓越的作战指挥家。
同时,也是一个称职的集团军政委。
现在不同了,好像功过相抵,过大于功了。
“霍启衡,谁给你的胆子,敢去监狱把你妹妹捞出来?”
“还私自成立专案组,对躺在病床上的宋团长,进行隔离审查。”
……
陆明远见霍启衡的气势,被自己的眼神压住后,一字一顿地对霍启衡说道。
他说话的声音,虽然不是如雷贯耳,也不是寺庙里的洪钟,在子夜十分被敲响,那么的震天震地。
但每个字,都像重锤一般,敲在霍启衡的心上,直至摧毁他的意志。
霍启衡听司令员说出这番话,脑子里一片空白,不知道怎么接茬,怎么回答了。
他的额头上,瞬间滚落出豆大的汗珠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司……令,我……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