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周凯，可他怎么知道？

童年有点短路，因为她不会猜到他在她家安了摄像头。

她被逼到墙角，才想起来他的意思，他的意思是他们发生了关系？

所以，所以他发疯是这个原因？

周凯走了，并没有碰她，而是她拿着剪子逼他走的。

他是她的客户，还是那句话她不会做的太过分，尽管他已经目的明确了。

可是，陆霆申凭什么，他凭什么质问她，难道天下的人在他眼里都是男盗女娼那些事？

她眼睛红了，一句话都不解释，在她看来这些都与他无关，他早就没了这个权利，从他抢走天天的那天起就没了。

所以，她的沉默像是承认。

陆霆申疯了一样怼了一下墙，在她的耳边，恐怖。

“你真贱。”

他觉得她真恶心，随便找一个男人就能上床，可他呢，他不是吗？

陆霆申放开她，因为她早就不值得了。

这个女人他再也不想看见，他转身……

“那你呢？你凭什么？你自己不干净为什么要质疑别人，我和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，他未娶我未嫁凭什么不行？

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也和别人睡在一起了，我有说过你吗？你可以不爱我，但别人可以。”

她的话让陆霆申心颤：
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爱你，我和你在一起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，我有多爱你，你是知道的，你一声不响离开想没想过我的感受，你知不知道我那段时间是怎么过的？”

陆霆申咆哮着，满眼猩红。

童年的眼泪滑落：

“那我呢？我就好过吗？我亲眼看着你们从一个房间出来的，你们赤身裸体难道还要我亲眼所见吗？

你一连一个多月电话都不打，我是怎么过的，我凭什么待在陆家，那是你的家，不是我的，我是个孤儿，我连家都没有，是你可怜还是我可怜？”

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，她的委屈是与生俱来的，她哭着说，哭着诉苦。

她真的苦，尤其这几年。

肉眼可见的苦，心知肚明的苦，是她自找的苦：

“你可以等我回来，最起码不要一点消息都没有，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，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，你知不知我有多难过，我说过可以生气可以耍脾气，但不能一声不响的离开，你不是孤儿，你有我。”

“可你已经不要我了，你拿我这是当作替补，季晴和你才是明媒正娶，我什么都不是。”

季晴说了什么？

他知道这个小丫头一定信了。

她什么都不是，可她是他的全部。

他的心疼极了，一撰一撰的疼，他的眼角流出泪：

“那你就退出成全别人？”

是啊，她退出成全别人，这是她唯一做出的选择，她爱他，当然不想让他为难。

陆霆申不善于解释，所以她就一直这样觉得。

他哭了，她看在眼里。

他们明明很相爱却非要互相折磨，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就像是昨天，但一秒就消失了。

“我爱你，不想让你为难。”

这是她第一次说“我爱你”却用这种方式。

陆霆申走向前，将她拥在怀里：

“我也爱你，非常非常爱。”

他的泪滴到了她的头上，是炙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