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之恒坐在客厅，看着走回来黑瞎子，“什么事这么高兴”，明明一早就去找张日山了，现在回来是遇到什么事了？

黑瞎子靠着月之恒坐下，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，“张日山那里收到消息，青海那个疗养院被偷袭了，汪家人死伤大半，剩下的逃走了，被困的人也趁乱逃走了”。

月之恒挑了挑眉，说是趁乱，恐怕张启山他们暗中出手了，“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，你还要出去玩么？”

黑瞎子愣了一下，看向月之恒半天才摇摇头，“黑爷准备休息一阵”，说完看着月之恒整个人侧身靠向身后躺在月之恒腿上，“在家陪你看书喝茶”。

月之恒抬手将黑瞎子脸庞的碎发拨开，低头在他额头落下一吻，“好”。

看着月之恒柔和的眉眼，黑瞎子将手里的苹果凑到他嘴边，“你要是在四九城住够了，我们换个地方住”。

月之恒看着咔嚓咔嚓吃苹果的黑瞎子，想起自己当年让人维护的那个宅子，“阿齐，去趟西藏吧”。

黑瞎子吃苹果的动作顿住，看着月之恒半晌才开口，“好啊，让晓星准备点东西，我们开车去”。

月之恒轻嗯一声没有开口，这人或许曾偷偷回去过，可是现在他想陪他一起。

看着眼前依旧是熟悉的院子，一花一草似乎都没有变化。

黑瞎子走进屋，这里的一切还是他当年离开时的模样。

月之恒看着一旁守着的人，挥手让人离开，这次只有他和黑瞎子两人来这，因路不好走，两人早早留下车子换成了马。

看着屋内的摆设，依旧是旧时的模样，这里他一直让人留在这里，打扫维护，就为了让黑瞎子回来就能看到一切未变的家。

黑瞎子站在客厅半晌，回头看向月之恒，抬手取下墨镜，拉着人向楼上走去。

看着床榻上依旧是那套被子，就连屋内的火炉都没有移动地方，“累了，陪我躺会”。

黑瞎子说着已经扔下墨镜，脱掉外套扔在椅子上，拖鞋躺在里侧。

月之恒看着半垂在地上的外套，走过去拿起来搭在椅子上，将自己外罩的袍子脱下来也搭上去，上了床榻躺在外侧，给黑瞎子扯好被子后将人揽在怀里。

相互偎依的两人，似乎回到几十年前，只是当年那个青涩含蓄满怀恨意的青年，此时已经满身风霜却容貌依旧，狡黠爽朗又不失内敛。

除了这宅子，一切似乎都变了，可床榻上相拥的两人，一切似乎又没变。

两人一住就是十年，期间张起灵来过几次，小住一阵便回去，他早就接管张家，之前是陪着黑瞎子到处跑才逃脱了族里的琐事，现在黑瞎子不在，他就只能在族里，培养小的安顿老的，几十年的时间，张家已经逐渐步入正轨，人也开始多了起来，琐碎的事情更是不少。

这天，黑瞎子和月之恒正讨论哪天离开，伙计大步走回来，带来了一封信，来自四九城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