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，张起灵迷迷糊糊转身，可当整个人转过来却没有被拦住，抬手探向身边直接敲在被子上。

张起灵睁开眼又有坐起身，“日山？”轻唤一声没有换来答复让他不禁皱眉。

掀开被子下地，拉开门便听见楼下两人的低语声。

张起灵来到楼梯口，看着正坐在沙发上交谈的两人，“日山、南叔？”说着就要下楼。

张日山转身看着下楼的张起灵，“怎么醒了？要喝水么？”说着已经起身站在楼梯口等张起灵下楼。

张拂南倒了杯水待张起灵走过来坐下放在他面前，“族长睡的不沉，是换地方不适应吧，过两天就好了”。

张起灵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放下才微微摇头，“没事，你们再说什么？”虽然有预感两人有事情瞒着他，可是他们如果不说他也不想问，就是这两人偷偷摸摸大有做贼心虚的架势，让他有些好奇。

张拂南看向张日山，见他笑着拉住张起灵起身便明白他的意思，“你们刚回来，我向和日山商量一下关于张家人的安顿”，说完看着张起灵笑道，“不然族长出个主意吧，剩下的人也不好让他们守着祖地坐吃山空”。

张起灵转头看向张日山，见他似乎也等着自己开口，犹豫一下道，“你们决定吧”，说完拉着张日山往楼梯去，“南叔早点休息，这事不急”。

看着两人的背影，张拂南微微躬身，“好，我也去休息了”，说完径直出了屋子返回前院，却没有休息而是来到自己书房，在架子上取下一支盒子，从里面拿出地图在桌上铺开，半晌才提笔在几个地点画了叉，而后看着为数不多的地点面色沉重，收起地图回房休息。

张日山跟着张起灵回房，拥着人躺好给他扯好被子，“睡吧，事情我会处理好的”，说完将人往怀里拥了拥。

他和南叔为了正在商量的事已经寻找计划了十几年了，可如今依旧没有寻到核心人物和地点，好在排除的地方多了，自然就接近核心了，在那之前不必让这人跟着烦心。

屋内，张起灵一身藏蓝色睡衣坐在沙发上，侧头看着窗外飘然落下的雪花发呆。

张日山裹挟着落雪和冷意走进屋，将外套脱掉挂在一旁的衣架上，拍掉头发上的落雪跺了跺脚才走向沙发，在张起灵对面坐下，“年夜饭晚上有人送来，今晚我们不自己做了，我还带回来了烟花，我们放完烟花吃年夜饭，然后我们三人一起跨年”。

张起灵看着张日山，等他说完点点头，“好，南叔呢？”

张日山觉得自己身上没那么冷了，起身来到张起灵身边坐下，“南叔正整理我带回来的东西呢，怕你一个人无聊，就让我先进来了”，说完伸手拉着张起灵的手，与他一起看着窗外的雪。

这是他们回到四九城第一个新年，虽然只有他们三人，可这样的日子里，他也只想与张起灵一起度过，未来的每一年都希望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