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

听着院外停下的声音，黑瞎子拉着张瑞深边走边念叨，“深深一定回来啊，不然我就和哑巴去找你，哑巴找不到我们就带着张日山，一定能给你找回来”。

张起灵拉着张瑞深另一只手，只默默走着也不开口，只是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，“接你”，他虽然不记得太多，但是到时候他一定去接他。

看着黑瞎子打开门，张瑞深笑着开口，“好了，两年很快就到了”。

黑瞎子将人拥在怀里，一早上都在说的嘴巴也安静下来，只是抱着他手臂紧了紧。

张起灵拉开霸占张瑞深的黑瞎子，上前抱住他，“深深”。

张瑞深手在张起灵背上拍了两下，“好了，我该走了”，说完将人推开，在张起灵头顶揉了两下，看着柔顺的黑发变得凌乱才收回手。

一旁车门已经被拉开，半晌，才挂起笑容轻声催促道，“家主，您有要带的东西么？”不然干脆把这两人带走吧。

黑瞎子扫了眼站在车旁边的男人，“快走吧深深，小孩等急了”。

男人脸上的笑容僵住，他只是看起来年纪小好么，压下翻白眼的冲动，“黑爷说笑了，还有一点时间，家主可以慢慢交代事情”。

“好了，我走了”，张瑞深收回被张起灵紧拉着的手，坐进车内，看着被关上的车门向两人招招手。

男人对站在身前的张起灵微微躬身，而后对黑瞎子点点头，绕过车尾坐上副驾驶。

看着人都上车了，黑瞎子压下想要说的话，只对着车内的人摆手。

张起灵盯着张瑞深，似乎想在人离去前多看一会。

车子缓缓启动，张瑞深无声开口，“再见”。

看着远去的车子，黑瞎子表情不变，可墨镜下的眸子逐渐冷漠，“哑巴，瞎子要出去找点事情做了”，说着转身走进院子。

张起灵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车子，跟着黑瞎子进屋，思索着自己能做点什么。

黑暗中，一道光亮照进来，一声呼唤响在整间墓室，“深深，我回来了”。

沉睡中的张瑞深只觉得浑身滚烫，睡梦中紧撇着眉头，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喊。

“深深、深深快醒醒”，“深深、深深”。

张瑞深猛地睁开眼睛，借着远处昏暗的光亮，看清身边一直叫自己名字的人，还有脑海中小五的声音。

张瑞深坐起身，看着站在身旁，两人脸上挂着一丝担忧，“深深”，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
张瑞深摇摇头，看着站在入口处焦急的两人，“我没事，先出去吧”。

说着已经下地准备离开。

一行五人走出墓室，直到身后石门紧闭，几人才松了口气。

张瑞深看着身边的两人，“日山怎么和小官一起？”这人不是应该在四九城么？

张日山走在张瑞深身侧，扫了眼一旁张起灵紧握着的手，犹豫一下轻声开口，“很久没见你，想来接你”，如果再不见这人，他恐怕就要被排除在外了，现在佛爷隐居，九门还算安稳，他可以有很多时间陪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