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，走到副驾驶开门上车，黑瞎子叫着吴邪和胖子到后面的车上坐下，姬望舒拉着解雨辰坐好，看着驾驶位的张日山，“说说看”，他有些好奇他们都清理了多少地方，还刚好在这附近。

张日山启动车子往机场方向驶去，黑瞎子开车跟在后面，张日山带来的张家人给皮卡加好油跟在最后。

“各地聚点都已经处理干净，青海附近是我带人处理的，我收到巴乃那边传来的消息，有群外国人在古楼不远处探索，应该快找到水下古楼了”，张日山看了眼张起灵，见他依旧面色不变一时间拿不定主意，巴乃山里的古楼是张家族长的终点，虽然那些人就算找到也进不去，可到底扰了先人清静。

张起灵看向后视镜，多年前老祖曾带他去过那里，出来时破坏了两涧相连的索桥，山外的机关，说他以后想葬哪就葬哪，那个埋葬张家百十位族长的地方不会是他的坟墓。

姬望舒看了眼张起灵，“我们等消息吧，看看他们想干什么，到时可以去一趟”，说完看向靠着自己闭目养神的解雨辰，如果他想动的话，出去走走也好。

吴邪和胖子在机场和几人分别，看着一行人飞北京，“胖子，走吧”，说着拍了拍胖子，他还要回去找他三叔呢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回去了。

张起灵几人跟着姬望舒回到解家，几人简单洗漱后坐在院子里喝茶。

张日山将一个文件夹放在桌上，“这里是这次扫尾后统计的，除了一些从小被送到各处没有被召回去的孩子，其他人都处理干净了，还有一些产业，不好归拢的都舍弃了，还搜出不少实验资料已经销毁了”，张日山说完见姬望舒和张起灵都不感兴趣，反倒是解雨辰和黑瞎子凑在一起翻看，只觉得眼皮直跳，他说了半天，这两位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
黑瞎子看着一件件的古董，一个个的铺子，“张大会长收入颇丰啊，有没有什么用的到瞎子的地方，价格好商量”，说完扶了下墨镜，挡住眼底的算计。

解雨辰把文件扔在桌上，端起茶杯轻轻滑动，“这些人筹谋已久，积攒下来的亦然是庞然大物，更何况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伤天害理、来路不明的买卖”，那些人没有道德和底线，只是被操纵的傀儡，吴三省他们谋划多年也只查到皮毛，真不知道该说他们谨慎，还是

看着解雨辰叹气，姬望舒看向张起灵，这人从回来就心不在焉，魂大概留在那个机场，跟着吴邪走了，“阿辰，我们去杭城玩吧，我还没去过呢”，姬望舒看着解雨辰，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，他去过，只不过没有和解雨辰一起去过，在杭城等消息，到时出发巴乃也是一样，顺便把张起灵的事解决了，不然他这个性格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。

解雨辰一愣，看着姬望舒眼底的笑意和算计，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，可还是点点头道，“好啊，我知道杭城一家老铺子，做袍子的手艺一流，到时我们去做几身衣裳”，他也好久没有填袍子了，正好一起。

黑瞎子一手撑在椅子扶手上，墨镜下的眸子在张起灵身上审视着，他甚至已经做好看戏的准备了。

张日山不觉的什么，作为张家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提出问题，就比如现在，“您哪天出发，我让人把住处收拾出来”。

“哪天出发嘛？”姬望舒看了眼张起灵，见他正看着自己，眼底的期待和急切都要藏不住了，“下个月、、应该来不及了，就这两天吧，你安排好告诉我们就好”，姬望舒看着张起灵隐隐变换的表情暗自偷笑，小灵儿不太擅长隐藏情绪，这点和小时候一样，每次有坏心眼都能让人一眼看穿，特别是每次和他练武的时候，就差把他想打自己的心思写在脸上了，配合他小大人的刻板表情，实在讨人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