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知道事情败露的罪犯,怎么可能惬意的喝点小酒,吃点花生米打发时间呢?”
欧阳仆点点头;韦奴看着吴剑男笑;吴剑男愁苦地盯着府衙方向,“如果不能及时破案,我想回樊城!”他说,“樊城的事大,我们的事儿小,现在顾及不到幕后的真凶!”
欧阳仆,韦奴神情凝重。
吴剑男继续说:“临走之前,我想把有人在解酒茶里下毒的事情告诉吕文德!”
“主人,”欧阳仆震惊地说,“你别忘了,那童子口口声声说,是吕文德吕大人安排的解酒茶,难道吕文德就没有嫌疑吗?”
“如果是吕文德,吕文德何必如此下作,况且跛脚男人和童子在事情败露后为什么不寻求吕文德的帮助呢?”
“哦!”
他们停止了说话,他们走到桥上,桥上的行人络绎不绝,桥两边遮阳棚下的商贩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水,叫卖着商品。
他们走下桥,薄雾已经散去,阳光下熙熙攘攘的市场人头攒动。喧闹声嗡嗡喧嚣,街道两边商铺前围满了人。
他们走出街道,进入一个小巷子里。
欧阳仆说:“主人。你真对吕文德一点也不怀疑?”
吴剑男疑惑地盯着他,“有什么怀疑的?”
“为什么童子敢报吕文德的大名?”欧阳仆说。
韦奴皱紧眉头,点点头;吴剑男眯着眼睛盯着前方,在他眼中前方的景物显得模糊,就像是一重重掠过鬼影子。
“倒不是报吕文德名字的事儿!”
“那是什么事儿?”
韦奴注视欧阳仆一会儿,又注视吴剑男,有时他频繁眨眼,似乎在考虑着什么。
吴剑男没有立刻回答,沉吟了一会儿,“歹人借用有名之人,张冠李戴,是常有之事!”
“这也说得通!”
“关键是,童子是如何进的吕文德府邸,为什么跛脚男人也可以在吕府来去自如!”
“他们在吕府有内线?”
“我想应该是这样!”
“胖厨师应该知道什么!”
吴剑男没有立刻回答,他们走出小巷子,前方就是吕文德府邸大门,此时大门前围拢了一群鄂州的百姓,他们站在台阶下,仰头盯着朱漆大门,大门两边石狮子张着大嘴,像是要发出怒吼声。朱漆大门上熠熠生辉的铜钉闪耀着刺眼的光芒,门楣牌匾上书写鎏金大字:吕刺史府。
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,吕文德抱拳从大门里走出来,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锃亮盔甲,头戴笠形盔,腰间挎长刀,身形魁梧,神情肃穆的侍卫。两个侍卫身后跟着吕文焕,他穿着一件秀花紫袍,头戴二品大员补服,脚登朝天靴,走路时他高昂着头颅,看不起任何人,眼中充斥着傲慢,狂傲的神态。
吕文德走到台阶上,一一面对台阶下的鄂州百姓抱拳拱手,“老夫来此,实乃有愧诸位,老夫公务缠身,还望各位海涵!”
台阶下鄂州百姓中爆发出一阵惊呼,桥头见过的那个书生推搡开挡在他面前的人走出来。他走到台阶下,几乎和吕文德面对面,他抱拳还礼,然后又面对临安方向高举起双拳拱手,然后说:“吕大人可知今日时事?”
吕文德说:“老夫怎么会不知道时事!”
“那好!草民有一事想问吕大人!不知大人可愿告知草民?”
“当然愿意告之!”吕文德口上虽如此说,心却咒骂,这该死的腐儒,怎敢挑动百姓来府衙闹事,他想呼军士驱散他们,又怕得罪了鄂州百姓,辛家大族,坏了他的名声,他眼珠转了转,僵硬地挤出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