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剑男说:“我听说宋理宗也是极其会享受之人,我想皇宫的繁华富庶,也一定能震撼我们!”
妙严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偶尔看向马车之外。
等他们到达皇宫时,已经临近晌午,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,天地如熔炉,皇宫花圃中白花盛开,头上蒙着白布的宫女们,正拿着水壶浇水,假山怪石中有宫女带着年幼的主子嬉戏打闹,远处可见的亭台楼榭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芒,——那金光是鎏在亭台楼榭上的黄金发出的耀眼光芒。
前面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监捧着拂尘,躬着腰,一摇三晃地走着,他身后跟着郝经,郝经身后跟着打扮成侍卫的妙严,吴剑男,他们身边跟着两队大宋的禁卫军,禁卫军穿着锃亮的盔甲,每一片盔甲间系着红绳,他们高昂着头颅,手握着腰间的刀柄,齐刷刷地跟随着。
老太监走到大殿前停了下来,“陛下,蒙古使者郝经到了!”
大殿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, “让他进来。”
老太监转身,面对郝经,“随洒家来吧!”他说,一甩拂尘,向大殿中走去。
郝经,妙严,吴剑男跟随着他,走进大殿里。
大殿雕梁画栋,地面上铺设着金砖,四周雕刻有龙的柱子上镶嵌着珠宝和黄金。两列臣班注视着他们。老太监带着郝经,妙严,吴剑男,走到龙椅之下,然后走到大宋度宗皇帝身边站着。文武百官交头接耳议论。
“你们就是蒙古人使者?”宋度宗问。
郝经面对宋度宗抱拳拱手,“外臣,正是蒙古使者!”
“今日所为何事?”宋度宗问。
“外臣此次前来,是为了向大宋索要贾平章承诺的赔款!”
“这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?”宋度宗说,双手不断拍着龙椅扶手。
文武百官交头接耳,有的说:“贾似道奏报朝廷,说是他击退了蒙古人,如今蒙古人怎么来索要赔款?”“这里面一定有猫腻!”“嗯,确实蹊跷!”“莫非是贾似道私自议和,冒领军功?”“有可能!”众臣子逼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贾似道。
贾似道眼中流露出惊恐,嘴角抽搐,当他看见众臣子都盯着他,他马上手捋着长髯,一边摇头,一边戏谑地盯着郝经。
“贾爱卿,”宋度宗说,“鄂州之战由你主持,你如何解释其中原委?”
贾似道从臣班中走出来,面对宋度宗,抱拳拱手。“陛下,”他说,“老臣确实率领大宋军队击退蒙古人。如今蒙古人又来要岁币,老臣以为何不应允之!”
“一派胡言!”臣班中传来如同洪钟的声音,众人看去,看见陆秀夫拿着笏板从臣班中走出来,他站在贾似道身后,贾似道回头看他,他瞪了一眼贾似道,继续说:“大宋既在鄂州之战,胜了蒙古人,以雷霆之威,威震四方,大宋为何要赔偿偿蒙古人,岂有此理?”
文天祥,张世杰先后从臣班中走出来,跪倒地上,“臣附议!”他们说。
宋度宗盯着贾似道,贾似道闭上双眼,“老臣,”他说,跪倒下来,“如今已过花甲之年,昏庸老迈,难当大任,臣有自知之明,臣请辞官!”
宋度宗左右看看臣班,臣班中无一臣子应答,纷纷低垂下头,他又看跪倒在地上的张世杰,陆秀夫,文天祥。
张世杰,陆秀夫,文天祥再次请命:“臣等请陛下三思而后行!”
宋度宗站起,来回在龙椅前踱步,“这可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!”他继续说。
龙椅幕帘之后传来一声声咳嗽声,他顿时站住,拍着手叫:“有了有了!”说着,连跑带颠地跑到幕帘之后。
谢道清闭目坐在太师椅上,左右两边站着两个身穿盛装的侍女,宋度宗跑到谢道清身前,“娘,”他说,“如今之事如何处理?”
谢道清说:“且问问陆秀夫,张世杰,文天祥要如何!”
宋度宗叫了一声:“妙极!”然后又拍着手,跑出幕帘,回到龙椅上坐下。“陆秀夫,张世杰,文天祥三位爱卿,尔等既不同意赔款,又有何妙计?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