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萍,周婉儿看见驿站二楼敞开着窗户,妙严露出头来,当她们目光对视时,妙严又缩回头。
妙严端起茶杯,吹拂着滚烫茶水散发出来的热气,她面前摆放着一个小桌,桌上摆放着茶具和糕点,她对面坐着吴剑男,吴剑男胳膊肘支撑在桌面上,把下巴放在手上,看了一眼外面,又看妙严。
“她们回来了!”吴剑男说。
“本宫看见她们了!”妙严说。她看见木萍,周婉儿搀扶着踉跄走路的圣母奶奶走过楼下,她继续说:“她们就上来了!”她压低声音。
吴剑男叹息一声,“昨夜要不是你我吸引了追兵,她们恐怕回不来了!”
楼梯传来咯噔咯噔的脚步声。
妙严把一根手指压在自己嘴唇上,“嘘!”
吴剑男缄默了。咯噔咯噔响的步伐声渐渐渺小,然后隔壁房间里传来,圣母奶奶,木萍,周婉儿的谈话声音。
“奶奶,我劝你多少回了,何必急于一时?”木萍的声音。
“奶奶,妹妹说的有理!”周婉儿的声音,她的声音很有特点,像是鸟儿在枝头上嘀啭鸣叫的声音。
“你们知道些什么?”圣母奶奶沧桑的声音。
隔壁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就传来哭嚎声。“我的儿子呀!”圣母奶奶哀嚎的声音。
“奶奶,小点声莫惊扰了其他客人!”
“是啊!奶奶,小点声!”
“贾——似——道……”圣母奶奶咬牙切齿地吼。
“那贾似道多行不义必自毙,早晚有人收拾他!”
“奶奶不用急!”
“想当初老媪只是吴潜的一名小妾,贾似道害了老爷,还嫌不够,还追杀老爷的唯一骨血,我与儿子颠沛流离,虽未遭受官兵毒手,但是我的儿子却在饥寒交迫的路上病死了,……我的儿呀!可怜的孩子呀!死的时候才三岁啊!杀夫,丧子之仇,怎能不报?”
“奶奶,我和姐姐知道你的心意,奶奶养好伤后我们姐妹定当与奶奶一同杀贾似道!”
“哈哈……”
妙严,吴剑男对视,妙严喝了一口茶水,然后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嘴里。糕点和茶水的香味混合在一起,弥漫在空气里,窗户外枝头上鸟儿叽叽喳喳地叫唤。
“原来圣母奶奶和贾似道有过节!”妙严说。
“怪不得……”吴剑男没说完。房门咚咚响。他想,这是谁来了?是官兵吗?他紧握腰间的金刀,悄悄走到房门边上,妙严紧跟着他,走到他的对面。
“谁?”吴剑男问。
外面传来一群男人放浪的笑声。
“一定是官兵追来了!”他握紧刀柄,颤抖着手,打开房门,没有人进来,门口只有一个颀长的黑影子。他握紧刀柄,仰靠在墙壁上,斜着眼睛盯着门口,只等着官兵进来,一刀了解了他。一个人走进来,他挥刀劈砍,刀刚要落到这人头顶上,又停住了。
“郝经,”他说,把金刀收回刀鞘,“唐突来此,有何事?”
郝经身后一群勾肩搭背的客人谈笑着走过,郝经面色惨白,看见吴剑男,妙严守候在门两边,快速抱拳拱手作揖。“臣,参见驸马,公主!”他说。
妙严快速关闭房门,然后和吴剑男领着他走茶桌边上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