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马崩溃的用手捂住了额头:“你在这上了八年学,刚想起谈恋爱?”
“爱情这东西要讲缘分,以前没遇到合适的,你让我怎么谈?”
河马双手离开了方向盘,不断的搓着自己的脸。
方言一见大惊:“马哥,咱这车可不带自动驾驶。”
河马叹了一口气,两只手齐齐放回了原位。
“我特么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是个情种——等等,不对啊,这和你杀人有什么关系?”
“有个混蛋偷偷跟着她,所以我就把他做了。”
河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就因为这?”
方言急道:“所以,马哥,现在是我人生中至关重要的时刻,你到底有什么事,非要把我拉去虎丘?”
河马一肚子的话已不知该从何说起了,他强忍怒火,平复了半天情绪,这才把帮会中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讲了一遍。
听完河马的讲述,方言赶忙收起了自己的恋爱脑。
“今天就能见报?”
河马最后讲到的正是克莱尔的事情。
“是”
“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些消息?”
“有人寄给我的。”
“寄给你?写的你收?”
“是。”
“所以我们暴露了?”
“暴露了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我不知道暴露在了谁的眼中。”
河马无惧警队,因为那些家伙一直都在,想要做出应对易如反掌,而这个寄情报的人则是躲在暗处,并且掌握了自己的绝密信息,这一点令河马感觉如芒在背。
“这可全是第三共和国的机密。”方言感叹道。
“并不能排除是他们的人在内斗,但这种可能性极小。”
“白猿关押地点的照片都有,要说这不是警方拍的我实在无法相信。”
“所以我才没敢动天卫警局,怕是警方的陷阱。”
“那你就派羊驼去炸滨海警局了?这没道理啊。”
“羊驼只是幌子,你不觉得警方对我们展开大扫荡,女记者的报道才能更具轰动性吗?”
“你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去袭击滨海警局?可羊驼毕竟是咱们天王会的人,连我都不信这件事与我们无关,到时报道一出,大众只会认为各方都有理。”
“不,只有羊驼是天王会的人,其他的枪手都是我从外面雇来的,而且羊驼是被那些人逼迫的,他并不知道我的计划,这件事我们绝对可以解释清楚。”
方言恍然大悟,原来河马是在给警方设套。
“话说,你是怎么认识这个女记者的?”
河马苦笑:“我一个保镖,怎么可能认识记者,寄来的东西里夹着一张她的名片。”
方言听得脊背发凉。
“你是说对方连这一点都替我们想好了?”
河马长出一口气:“是呀,这就是我害怕的地方,对方是敌是友我完全搞不清。”
“所以你才想把自己藏起来?”
“不是把我自己,是我们所有人,只可惜现在联系不上阿萍。”
这一点河马之前并未提起,所以方言立刻就感觉不对。
“阿萍失联了?”
“从昨晚到现在,她的电话都没人接听。”
“情报局已经多年不启用了,他们从哪找来的厉害人物,竟能杀掉阿强与阿萍?”
“你是怀疑阿萍已经死了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妈的,明明我们是躲在暗处,谁知现在身边全是眼睛。”
“白猿怎么办?照片一公布,对方势必会把他转移……你不会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吧?”
“放心,我没打算去劫囚车。”
“可我们也不能不管他呀。”
“你是不是被恋爱冲昏了头?现在若是把白猿救出来,那女记者的报道还有个卵用?”
方言眼睛一亮:“你除了想利用舆论,还想看看警方的反应,对吗?”
“对,我想知道那些情报是不是第三共和国给我们下的套。”
“若不是呢?”
“若不是?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