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那个朱权,一边说着对妙锦的痴心不改,一边娶了正妃侧妃一大堆。
妙锦知道朱有炖对自己动心,或许在某个瞬间她也曾心动过,但是这和感情无关。
心里不痛快,见到朱棣的一刹那,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河水往外涌。
抱着娇妻,轻轻拍着她的背,“怎么了?谁给你委屈受了?是玉英找茬了?”,朱棣边问边轻轻为她揩泪。
“不许喜欢别人”,妙锦哽咽着,“不许碰别人,只能和我在一起”,她紧搂着他的腰。
“放心吧,夫君会为你做主的”,他亲了亲她的如鸦秀发。
妙锦的生活圈子几乎是固定的,除了玉英,谁敢无法无天地为难妙锦?朱棣想都没想,就圈定了嫌疑人。
这个长女,半点儿她母后的气度和见识都没有,总是在仗着宠爱添乱。
驸马都尉袁容一迈进乾清宫,就发现气氛不太对,皇帝丈人的脸色沉得快要滴水了。
按照规矩行礼后,皇帝没让平身,袁容只能继续跪着,脑子急速运转,思索是哪儿出问题了?是自己错了?还是公主错了?亦或是家人错了?
快速梳理了一遍全家人的言行,没发现重大不妥之处,就连那惹祸精公主都老实巴交地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,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?……袁容毫无头绪。
“永安公主任意妄为,驸马都尉袁容不知劝阻,罚俸一年,”看见袁容眼珠子乱转,朱棣心生厌恶,背转身,不想再看这个女婿,“回去告诉玉英,下次再入宫寻衅滋事,驸马停俸”。
袁容一头雾水。
御前宦官王彦向袁容使了个眼色。
袁容方才回过神来,磕头谢恩。
走到门口,趁四下无人,袁容偷偷塞了个手指长的纸卷给王彦,便出宫而去。
王彦招了招手,让昭仁殿门口的两个小宦官过来,守在乾清宫门口。
御药房的陈喜是他的徒弟,今天正好是陈喜当值,王彦闪进御药房的一间休息室,打开纸卷一看,是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。
王彦也不清楚今上为何突然发火,但是不难猜出和皇贵妃有关。
但是,皇贵妃宠冠六宫,风头正劲,是今上心里的人,肯定不能受委屈,但是皇后的感受又不能不顾,总得给驸马支点儿招,避免下次再无端受罚。
无非是让公主多多孝敬皇贵妃,虽然公主比皇贵妃还大三岁,但是皇贵妃的辈份毕竟在那儿摆着呢。
朱玉英这次学乖了,受了委屈也不辩解,直接花银子买了很多皇贵妃爱吃的时令蔬果送到了梅园,当然她知道辩解也没用,父皇才没功夫听她说话,现在父皇的整颗心都在徐妙锦母子身上呢,听说朱高爔都尿了五次龙袍了,父皇乐得合不拢嘴,逢人便炫耀。
妙锦不知道玉英为何突然大献殷勤,有炖却是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心里暗自压下了好管闲事的念头。
皇上夫妻之间的事儿,不是别人能随便插手的,随便溅点儿火花都够人受的,为了自保,还是躲远些好。
有炖再也不提三妻四妾、雨露均沾之事,又想尽办法哄妙锦开心,还主动和妙锦谈论起活字印刷和雕版印刷的利弊比较,总算把妙锦的满腔怒火化解于无形。
真累啊,有炖觉得自己真欠。
今上喜欢谁,你便讨好谁就行,妙锦受不受得了今上移情别恋,与你何干?!有炖越想越觉得自己多此一举。
更何况,面对心上人背叛,那种痛苦,根本无药可医。
唯一的方法就是瞒着,让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多花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