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,这,那在家意外受伤就能报销吗?”——二大妈有些手足无措,要是不能报销医疗费,她刘家可支撑不了多久。
易忠海向门外看了看,才轻声说道——“医药费应该可以,住院费估计要自己出,你到厂里就说老刘昨天下班以后,累的没站稳,不小心碰到了柜子,上面的东西掉下来砸伤的。”
二大妈只是见识少,人又不蠢,一下子就明白了易忠海的意思。
这是让厂里背锅,要是不给出住院费,工人老大哥们可不答应。
旁边的一大妈很是意外易忠海的做法,就不怕出事,毕竟昨晚看到的人可不少。
“当家的,今天是周末,厂里应该没领导吧!”——一大妈自然不会直接拆台,等二大妈走了,后果还是要说清楚。
易忠海轻拍额头说道——“老刘家的,明天厂领导可能去看老刘,你俩一定要统一口径。今天下午开全院大会,你到时候回来参加,必须让凶手付出代价。”
“谢谢一大爷,谢谢一大爷,多亏了你,要不我一个妇道人家,还不得让人欺负死。”——二大妈这会是真的感激,大儿子走了,剩下两个儿子没一个中用的,也不知道去医院看看。
她不知道的是,这俩儿子这会正给家睡觉呢!昨晚上可伤的不轻,疼的天亮才睡着。
“见外了不是,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,还能让个外来户欺负了。”——易忠海的话很是暖心,二大妈真的被感动到了,看了看一大妈,心里打了冷颤,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,——我呸。
二大妈回到家,看到鼻青脸肿呼呼大睡的两个儿子。
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伤是怎么来的,不管如何,这俩儿子也为亲爹尽力了,只是身子骨弱,打不过秦淮山,不能怪他们。
做了一大锅鸡蛋面,自己吃了一碗,装了一饭盒就赶紧去了医院,剩下的就当是奖励两个儿子为父尽忠。
与此同时,和刘海忠同一家医院的神经科,秦淮山和秦淮如坐在病床旁边和母亲商量接下来的事。
秦母昨晚是熟睡时,被突然的响声和刘海忠的吼声吓懵了,才晕倒的。
刘海忠倒下的时候就醒了,从战乱岁月走过来的人,自然有自己的小聪明。
虽说这事占理,可儿子出手太狠,她当时的想法只有一个——要是儿子打死了人,她就装疯卖傻,这样儿子就不会吃官司。
现在虽然没死,可刘海忠的情况也不容乐观,秦淮如刚打听清楚,刘海忠即使好了,左肩也用不了大力了,也就是说——刘海忠这个锻工废了。
这仇结大了,一个不好,儿子可能还会吃牢饭。
秦母示意秦淮如关上门以后,轻声说道——“淮山,淮如,娟儿能找着小义吗?他来了就有办法?”
“妈,找小义只是多个后手而已,只要我哥咬死了天黑看不清是谁,以为是抢劫的就不会有事。”——秦淮如显得很是自信,太踏马解气了,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他们。
秦淮山也没有怕,他只是不太会说话,胆子可是不小,这什么年月,谁还没玩过命。
去年因为水渠的事,还跟隔壁村拿着铁锹互拍呢!
“妈,这都不是事,要是搁村里,敢踹门硬闯,打死也就打死了,也就是这孙子够肥,换个人不死也得报废。”
“你也说了搁村里,谁知道城里是啥规矩,唉!还不如老老实实给家种地嘞!”
“妈,你不用多想,就说头疼心口疼,先给医院躺着,不赔钱就让我哥去厂里举报。”
“这能行,多费钱啊!”
“肯定行,踹别人门被打伤,他活该,闹大了刘海忠得受处分。”——秦淮如很是自信。
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,三人也就不再说话,秦母由原来的靠着,又变成了躺着,右手放在额头上还时不时的哼哼一声。
看到来人是曹义和何雨柱,秦淮如和秦淮山都笑了。
曹娟听秦淮如的吩咐,去轧钢厂找了高洁,问曹义的下落。
高洁听说曹娟是曹义的堂姐,就给曹义家里打了个电话。
纳容德在港岛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,他家的电话曹义自然不会客气,本就离的很近,直接拿到了自己家。
高洁打电话的时候,他也是刚和媳妇通完电话,说好两个月后去港岛过年。
高洁说堂姐要找他,曹义也没犹豫,开上车就到了轧钢厂。
二人刚到医院,就看到了何雨柱正在打听秦淮如母亲的病情,问了之后,知道了是易忠海的意思,下午要开全院大会解决这件事。
听完秦淮山和堂姐说完事情的经过,曹义说道——“那就一块回去看看吧!”
下午两点,守门员阎埠贵看着一身迷彩服带着蛤蟆镜的曹义把车停在大院门口,心里的惊讶都写在了脸上。
“小义,听说你从轧钢厂调走了,这是在哪上班呢?”
“你觉得我应该在哪儿上班?”
曹义心道——“身上公安两个字不是很明显吗?还是觉得大白天有人敢冒充。”
“好奇!好奇!你采购不是做的好好的吗?怎么就做公安了?”
“哦!我也好奇,要不三大爷去公安局问问为啥调我过去。”
曹义是真好奇阎埠贵的脑回路,啥事都想打听。
呃!阎埠贵被噎住了,连忙转移话题说道——“小义,你也是回来参加全院大会的吧!”
曹义点头说道——“是啊!都这么年代了,还有人敢半夜踹别人家门,怎么着!做了几年管事大爷,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。”
阎埠贵看着秦淮如和秦淮山夫妻都没搭理他的意思,不由得叹了口气,说道——“这事确实是老刘做的不对,有点太欺负人了。”
曹义可不会把阎埠贵的话当真,这会没有外人,他才会这么说,这就是一个墙头草,有点底线,但是不多,谁给好处他向着谁。
中院,易忠海一直在盯着进中院的拱门,等秦淮山夫妻俩回来,好开全院大会。
看到曹义也回来了的时候,就感受这事没那么容易善了。
易忠海知道曹义不待见他们这几个管事大爷。
可事到如今,那就只讲人情不讲道理,刘海忠伤这么重,总要有个说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