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除了豫王世子,豫王势必会与南安王生出嫌隙。这天下的棋局,又添了变数。“
崔逖佩服卿予,“你一介女子,第一次动手,就如此干脆利落,真是让人佩服。”
“我这看似在为南安王添麻烦,实则也是为他提前清扫障碍。豫王父子,贪得无厌,暴虐好色,番地百姓苦不堪言。”
“若南安王既能解决掉这个麻烦,又能顺利北上,那他应该是天命所属的帝星。”
卿予难得的涂了点胭脂,掩盖下气色,
“此时,也正是我们辞行的好时候。走吧。”
远远的,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争吵声;
”予儿身份特殊,我如今视她如妹妹一般,我不想让她卷进来。”
“贤侄呀,我让你笼络那个崔逖,是一名帅才。你却只顾着皇帝的那个弃妇。”
卿予听到李寒星和豫章王的对话。
“六哥哥,妹妹来告辞了!”
她扬起嗓音,打破了屋内的胶着。
一个中年人,率先跨出房门,一身锦衣,满脸凶相。
“这来了容易,走可不容易。你们住这么久,已经知道我军布防,粮草,军情。”
“昨日,寒星还说,等他登极大宝,要请你继续任学士,崔公子做护国将军。还情贤伉俪为国家继续效力。”
豫王笑面虎般,实则心中仇恨翻涌。
但不知道李寒星说了什么,他此时竟然没有提杀子之仇。
“我在此祝六王爷早日建立千秋功业。”
卿予朝跨出门槛的李寒星盈盈一拜,诚挚的祝愿他。
这江山定然是能者居之,只要继位者,能全心全意造福百姓。
“寒星,可千万莫放这两人离开。这个女子,毕竟被李皓宇睡过那么多次。又和姓崔的小子不清不白,简直人尽可夫……&34;
豫王生怕李寒星动摇,就如一只污秽的猪头,他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李寒星“啪”的甩他一个耳光。
崔逖长剑出鞘,直接奔这个蠢货的人头,就要取他性命。
随即,另一把长剑同时发出龙吟之音,是李寒星救下了豫王。
卿予被言辞侮辱,脸色难堪,恨出心头血。崔逖护着她,还要寻机把豫章王斩于剑下。
“崔公子不可。王叔‘愚钝,孤自会惩处,还请给在下一个面子,如有下次,绝不姑息。”
卿予眼中浮现出点点泪意,她动容的说,——
“六哥哥,你可还记得,你昔年和我兄长一起读书的时光?”
她看着他,他的脸依然俊美,眉目如用墨画描绘,带着让世间大多女子都不能抗拒的俊逸深情。
昔年,为了求娶她,他的亲卫出刀,还剑指过兄长。为了心爱女子,一瞬间和好友相向,也带着任性而为的豪情肆意。’
如今,因为造反,被这些诸侯王胁迫,却失去了自由初心。
“予儿,是你六哥哥对你不起。你此番来,和崔公子是贵客。我却招待不周。心下愧疚,不知道如何补偿。”
“六哥哥,你保重吧。予儿祝愿你心意得逞。此番就在此别过。”
卿予再次一拜。她不愿意和李寒星有兵刃相对的这一日。
“寒星,你真的要放他们走吗?他们此番来,就是为了打探我们的军情呀。”
豫王恨恨的说,却也忌惮崔逖的身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