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所有人都会想到‘新宿歌舞伎町’。
特别是刚完工一年的‘东京歌舞伎町塔’,高达225米的复合商业建筑,更是将宾馆、影院、餐饮娱乐设施全都囊括其中,喜迎各国游客,不掏空客人的钱包和身子,绝不会让你出门。
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愿意去那种地方消费,理所当然的,足立区也有自己的‘歌舞伎町’。
竹之塚町
这个街区位于足立区北方,真正的‘偏远之地’。
与其说是东京地界,不如说跟琦玉这个‘郊区老大哥’走得更近些。
这里没有都市霓虹的旖旎风光,没有令人垂涎的美食诱惑,更没有所谓的历史沉淀但是步行街两旁,全是那种充满了暗示色彩的爱情饭店,是无数东京男人释放欲望的地方。
风俗店?
不不不,我们只是提供给客人一个‘谈恋爱’的地方。
既然是恋人,那么做那种事也是合法合理;至于这份‘爱情’维持多久,提起裤子之后谁在乎?
比起银座高档会所里华服着体、谈吐得当的陪酒女;这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,见面交钱之后就是一个字:
干!
但也并非说这里就没有‘高楼大厦’,二丁目一栋崭新的大楼就很气派。
残齿金融公司——硕大的招牌贴在五楼窗户上,文字后面除了电话,还有一个西装眼镜精英的logo。
虽然看起来很正规、也很气派,但在这里‘上班’的人可不是什么社畜。
“听说前天,你把渡边那笔债要到手了?”
“嗯,费了一番功夫,一个被送上船,还有一个卖掉房子勉强还清了。”
大楼门口,两个西装敞开,露出花色衬衣的男人,交谈着工作上的事情走入大楼,但这工作内容却路过的行人纷纷绕道:如果不是这栋大楼位于交通要道上,当地的居民们甚至不愿意从这里经过。
什么?
极道组织救灾助人?
别闹了,不会有人拿作秀当真吧?
残齿组之所以,没有对这片区域的普通人下手,第一个原因是他们穷。
第二个原因嘛:
“这个月,警视厅找了我们三次麻烦。”
大厦八楼的办公室中,一名穿着条纹西装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。
如果仅仅只是从办公室简约大气的陈设、还有这个男人的穿着、外貌上来看,很难相信这文质彬彬的中年人,正是残齿组的‘组长’:井上菅也。
“我一再强调,暴力是最后的手段。”
放下咖啡的男人伸出食指,推了推精致的金丝眼镜。
“不要轻易动用,”
“是!”
在这名坐在办公桌后的组长面前,是一名诚惶诚恐,九十度躬身的组织干部。
干部的身后,两名小弟也是汗如雨下,恨不得自己也九十度鞠躬,好低头视而不见。
两名小弟之所以还站着,是因为他们还需架着一名青年。
“小兄弟,你这又是何必呢?”
办公桌后面的井上菅也,看向这个鼻青脸肿的青年,语气平和的质问。
“我们是合法的‘指定暴力团体’,你这样三番五次的报警,找我们的麻烦,让我们也很难做啊。”
“畜生”
被两个小弟架在中间的青年,努力的睁开肿胀眼皮,牙齿咬得咯吱作响。
“你你们害死了明美,我我饶不了你们!”
“喂,小兄弟。”
靠在老板椅上,条纹西装、红色领带、戴着金丝眼镜的井上菅十指交叉。
“乱说话,可是要被定‘诽谤罪’的。”
“对于你妹妹明美的死,我也很遗憾,如此‘勤奋’的员工去世,作为老板我也很心痛。”
“畜——”
嘭!
残齿组干部转身,拳头狠狠的砸在青年的脸上,将他的话语打断,鲜血飞溅而出。
“小兄弟,看来你误会了。”
推了推金丝眼镜,办公桌后文质彬彬的‘残齿组’组长再次开口。
“我是真的很讨厌暴力,我也很感谢老头子,送我去京都大学读法学专业。”
“伱的妹妹,是自己跑到我的店玩,然后决定在那里‘打工’的。不管是工资还是待遇,我可从来没有克扣一分,我甚至还给她们缴纳了健康保险”
“呸!”
一枚带着鲜血的牙齿,被青年吐到了办公桌上,划出长长的血迹,一如妹妹纵身一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