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胆小样儿。”余时章嘲笑她:“那谋福利就谋福利,还所谋之事,惹人遐想。”
沈筝挺直腰杆,故作沉稳:“您不觉得下官那样说,格外英姿飒爽吗?是否有女将之姿?”
说着她还比划了两下,保持姿势等着余时章夸赞。
余时章:“”
他无奈看着沈筝,神情复杂,“你与本伯说,你对沈行简,是不是”
他这一大把年纪的,问小姑娘这种话,感到难为情极了。
“是什么?”沈筝歪头疑惑,“您这话说一半的毛、毛那个啥,也得改。”
“啧。”余时章看她这样儿,便知道自己想多了,找了个借口道:“没什么,你没事莫打趣沈行简,没看到他脸都被你给臊红了吗?影响他办差。”
沈筝闻言转头看向沈行简。
嗯两颊还有些微红。
嗯?!双耳通红!
“不至于吧。”沈筝瞪大眼,“下官是在夸他啊。沈大人这社恐的毛病也得改,不然往后如何加官进爵?如何从朝堂百官之中脱颖而出,如何得到陛下赏识!”
这是余时章不知道第多少次,从她口中听到“社恐”一词。
他默念道:社恐,就是社会恐惧。社会,就是个人的集合体,人少的地方叫小社会,人多的地方叫大社会。
对,就是这样。
“瞎操心。”余时章加快脚步朝县衙走去,“总之你没事少去作弄人家。”
他略微后看,见沈行简面色逐渐恢复正常,心中叹了口气。
若是沈筝是个开窍的,他都不会多嘴,但
他看向身旁正连忙追赶自己脚步的沈筝。
但这丫头像是个能开窍的吗!
“下官真的冤枉呐”沈筝行至他身侧,认真道:“下官是想帮沈大人适应社会。相逢即是缘,下官可不想这么个人才因着社恐,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,那该有多诶——伯爷您慢点儿!”
“你今日话属实是有点多了!”余时章感觉自己和她说话,简直就是对牛弹琴。
他将双腿抡出了火星子,头也不回,“走快些吧!沈行简算的时辰要到了。”
“噼里啪啦——噼里啪啦——”
县衙门口,爆竹声炸响,却依旧掩盖不了周遭百姓的热情。
“这大门一漆!可真大气啊!这样式儿的大门,才配得上咱们大人嘛!”
“啥——你说啥?”
“我说!咱们大人配得上这么好的县衙!再好的县衙!都是咱们大人的陪衬!”
“对——你说得是!大人以后要住天下最大、最好的房子!”
“让一让——让一让——”
两架马车自人群后一前一后驶来,却被人墙死死拦住,无法前进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