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当然，苏源的脑子此刻还是十分清醒的。

他心里想着，别看这女人现在表现出这副好似什么都懂的模样。

可之前她对自己的百般凌辱，自己可是清楚地记得呢。

装！

你就使劲装吧！

还不过些许风霜，谁能撞的过你啊！

苏源在心中愤懑地的想着。

……

然而，就在这个时候，古月九幽忽然转过头来。

直直地看着苏源，她那清澈的眼眸中，似乎闪烁着一些别样的光芒。

“你还记得我刚刚说的话吗？”

她轻声问道。

苏源皱起眉头，回应道：“什么话？”

古月九幽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一个莞尔的笑容，然后再次重复道：“生亦何欢，死亦何苦，喜乐哀愁，皆归尘土。”

接着，她又继续问道：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将来打算做什么？是继续去匡扶你心中所谓的正义吗？”

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苏源，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和回答中看出些什么。

……

苏源一脸的不耐烦，根本懒得去回应古月九幽。

他实在不想和这个女人有过多的牵扯。

自己万一哪一句话说得不对，她又要开始发疯，到时候吃亏的肯定又是自己。

古月九幽看到苏源这样的态度，却也并不气恼。

反而依旧笑意盈盈地说道：“据我所知，你那师尊，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呢。”

“你真以为她把你当徒弟，而并非别有所图？”

苏源听到这话，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。

自己师尊给他的感觉一直很正常啊，她收了三个徒弟，自己还有两个双胞胎师姐，平日里不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吗，能有什么问题。

苏源脸色阴沉，冷冷地说道：“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吗？”

古月九幽用手掩住嘴唇，咯咯地笑了起来，说道：“不，我没有。”

苏源一脸严肃地说道：“古月九幽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，但我知道，未尽他人苦，莫劝他人善。”

“但这世间有句话，天道循环，报应不爽！”

“多行不义必自毙！”

“你难道真的不怕死吗？”

苏源的眼神中满是坚毅和质问，直直地盯着古月九幽。

……

然而，她听了苏源的话，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，反而多了几分不屑。

她微微仰起头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羁与狂傲，缓缓说道：“怕死？”

“我古月九幽从未怕过。”

“这天道循环又如何？报应不爽又怎样？我不在乎！”

“我只遵循我自己的意愿行事，这世间的规则于我而言，不过是束缚他人的枷锁罢了。”

说罢，她悠然地站起身来，身姿绰约却又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气息。

苏源紧紧皱着眉头，语气严肃地说道：“难道这世间，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留恋的吗？”

……

就在听到这话的瞬间，古月九幽整个人的气质仿佛忽然间发生了转变。

她的眼中竟罕见地浮现出了一抹极其温柔的神色。

只见她轻轻拿起酒葫芦，将其凑到嘴边轻饮了一口，而后就那般含情脉脉地望着苏源。

她朱唇轻启，缓缓吐出话语：“求之不得，辗转反侧，应是唯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