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为安不说身经百战,但也不是司大嫂子这样的弱女子能匹敌的。
实在是力量对比太过悬殊了。
樊为安参加过的大小战斗那都不计其数了,能全须全尾地活到现在,一个是靠他动物般的直觉和本能。
悍不畏死,谁杀我,我就杀谁。
不然他也不能对他的那些小鬼子同伙下得去狠手,见一个杀一个。
第二是靠他从小在小鬼子手里训练出来的强大的求生欲。
当小鬼子的间谍,可不是那么好当的,训练科目多着呢,稍微有令上头不如意的地方,就有可能被处死。
想活着,就得能下得去狠手,对自己狠,对其他人更狠。
还有一部分原因,自然得归功于大荒子和陈秀秀她们日常对胡子们不间断地锤练。
尤其自从陈秀秀接任大当家以后,只要有点空闲时间,必保请人过来训练胡子们。
再有一部分,可能就得归功于运气了。
运气好,死不了,运气歹,命就没了。
运气之说,虽然虚无缥缈,抓不到,摸不着,令人不可琢磨。
但不得不说,有的时候,还真就让人不得不信。
所以樊为安对危险的直觉,那是相当之敏锐的。
而司大嫂子虽然当了育儿嫂以后,也接受过一部分训练,但毕竟她年岁不小了,整日照顾孩子,事情特别繁忙。
疏于锻炼。
所以无论从体力上,还是从战斗经验上,又哪里能比得上樊为安厉害呢。
因此她刚一扑上来,樊为安“咣”一脚,就把司大嫂子给踹出多老远去。
司大嫂子一看不好,自己恐怕打不过面前这坏家伙,刚要张嘴呼喊别人进来帮忙。
樊为安能给她这机会么?
必然是不能够的。
只见樊为安一个箭步窜到司大嫂子面前,俩手一伸,只听“咔吧”一声,直接就把司大嫂子的脖子给拧断了。
手段老黑了,下手那叫一个残忍,简直令人不忍直视。
他把司大嫂子弄死以后,怕被其他人发现,于是就把尸体塞到炕洞子里去了。
塞完了,把麻袋往身上一背,转头就往外走。
这时候樊为安就庆幸他虽然屡立战功,但却一直没同意当山寨的大头目,只是当了个小的。
当大头目固然会给他行动增加些许便利条件。
但也会成为他行动的阻力。
像现在这时候,那些大头目无不听从陈秀秀的话,带领人马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。
反倒是像他这样的小头目,只要安排好手底下的人就行了,他还有可以四处活动的自由,而且还半点不引人注目。
再说樊为安背着装着温和平的麻袋,溜溜达达地就走到了堡垒出口处。
有兄弟就问他:
“哎,我说哥们,大战将起,你这背着个麻袋,出去干什么玩意去呀?
我可跟你说啊,咱们大当家的可有令,没啥特殊任务的人,一律不准出战斗堡垒。”
樊为安呲牙一笑:
“嗨,谁不知道堡垒外头危险呢?
可危险我也得去呀。
我跟你说呀,你可别跟旁人讲哈,就王老虎那货吧,他窜稀。
这窜稀可了不得呀,能把人给窜死。
你没听过一句话么,叫憋尿能行千里,窜稀寸步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