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肉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。
自己就是那肉包子,打了傻柱这条狗。
她心中纠结半天,最终穿好了衣服,捏着粮袋子出了门。
不是她不想闹,她思前想后,闹出大动静来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。
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, 秦淮茹也明白了傻柱为什么会是那种有恃无恐的态度。
他一个未婚男青年,跟一个寡|妇有|染,顶多就是生活作|风不检点,未来找对象困难了点。
本来傻柱找对象就不好找,要不然也不会快三十了也没成家。
可自己不一样,身后还有一家四口人,别说这件事闹大了对孩子们有什么样的影响,就是自家那個老太太就能闹的秦淮茹头皮发麻。
想明白了这些道理,秦淮茹看着手中的十斤棒子面,尽管心有不甘,也只能认了。
她很清楚,以傻柱刚才表现出的绝情,自己要是不要这十斤棒子面,恐怕以后毛都捞不到。
秦淮茹恨恨的出了门。
许大茂在工厂里扫了一天的厕所,不仅要忍受着公共厕所熏天的臭味儿,更要忍受那些曾经被自己看不起的工人们的风言风语。
这一天对许大茂来说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,一想到未来半年自己都要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度过,许大茂就觉得生无可恋。
下了班,他在工厂澡堂子洗了个澡,恨不得把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搓到破皮。
公共厕所的味道太大了,大到许大茂怎么搓都觉得自己身上还有味儿。
许大茂觉得自己脏了。
他洗到澡堂子关门,才被人给轰出来。
就这样,他也不着急回家。
因为他不想让四合院的邻居们看到他的狼狈, 他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, 估摸着院里人家都快睡了的时候, 才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。
他悄没声的进院,推着车子刚走到前院, 就看见一个人影从后院出来,吓得他赶紧往一边躲去。
黑暗中,许大茂认出那个人影是秦淮茹,等秦淮茹回了屋。
许大茂才走出来,他看了看秦淮茹出来的方向,回想着刚才秦淮茹手中拎着的袋子,心中猜想到了什么。
几天后,秦淮茹一身疲惫的下班回到家,发现晚饭还没做。
“妈,怎么晚饭还没做啊?”
“做什么做,家里哪有米了?”
“不是还有棒子面吗?”
贾张氏横了秦淮茹一眼,“那棒子面太脏,我们贾家人吃不下。”
秦淮茹心中咯噔一下。
那天秦淮茹去找庄自强,谎称是找一大妈借棒子面,回来之后她拎着粮袋,贾张氏不疑有他。
但纸终究包不住火,贾家和一大爷家都住在中院, 贾张氏平日里跟一大妈关系不算好,但也会说几句话。
白天洗衣服的时候, 两人碰上就聊了几句,贾张氏提起棒子面的事本意是想拖着不还,没想到一大妈压根就不知道棒子面的事。
贾张氏脸色僵硬,棒子面如果不是一大妈借的,那肯定就不是好道儿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