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,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拔大的是我妈和我奶,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。
你年轻时酗酒家暴,搞外遇跟情妇跑了,从我有记忆以来,生活中就没有你这个父亲的存在。
第二,你说我是畜生,我不管你。我银行卡有每个月的转账记录,你每个月的生活费我都是按时打到你的卡上,试问这叫不管你?
第三,你说你管我要几万块钱,我不给你。我为什么要给你?生活费我已经给了,这钱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要?
第四,你要这钱来做什么,我心知肚明。你后老伴儿子结婚,你有钱可以出钱,但是还轮不到你跟我要钱。我有钱没钱都不会出这个钱,因为你没有资格、你后老伴、包括他儿子也没这个资格。
听懂了吗?”
庄自强条理清晰、逻辑严谨,把余父年轻时所干丑事说出来后,公司里看热闹的人脸上全都露出了嫌弃、厌恶的目光。
如果真像余欢水所说,那他这个爹可真是个人渣!
感受到周围目光中的不怀好意,余父气急败坏,“你不要蒙我,你妈走的时候还给了你一笔钱,你当我不知道?”
“不要提我妈!你不配提她!”
在余父提到余母的时候,庄自强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,语气骤然冷冽。
如果不是余父的家暴、离弃,余母也不会这么早去世。
六年前余欢水刚三十岁,余母当时才五十出头。
“我怎么不能提?我是他老伴,我是财产的第一继承人,你凭啥把钱独吞了?我告诉你,今天这个钱,你必须给我,不给我就把你公司掀了,我还要上法|院告你去。”
庄自强冷笑起来,“行,不错,看来背后果然是有人支招。你说要把我公司掀了是吧?”
他转头对吴安同道:“叫两个保安过来。”
吴安同应声而去,不到两分钟,带着保安回来。
“保安在这呢,你掀吧,你敢掀,我就让保安把你送派出所去。还有,你说要告我是吧?
现在就去!你不仅可以告我私吞遗产,顺便还可以起|诉我不赡养老人。”
余父被庄自强的强势态度吓住了,他是典型的窝里横,祸害起家人来比谁都厉害,真遇上点难事却怂了。
这是这类人的典型特征。
他面色愤怒,迟疑了半天,问道:“你刚才说起|诉你不赡养老人,是么意思?”
“很简单,你的生活费没了,从这个月开始没了。”
余父弄清楚他的意思,顿时激愤道:“你凭么?你凭么?我告你去!”
“你赶紧去!”庄自强像哄苍蝇一样摆了摆手,“顺便提醒你一句,让你后老伴和后儿子多准备点钱。”
余父看向他,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因为我会应诉,并且一直和你打官司。酗酒家暴、搞外遇、遗弃老人、抛妻弃子……”
庄自强一桩一件的数着余父做下的恶事,他咬牙切齿道:“你不是说我是畜生吗?正好,我们到法|院去掰扯掰扯,到底谁才是那个真正的畜生?”
原本看热闹的公司同事们此刻心中也被庄自强的话语触动到,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,一手拉着年迈的老人、一手拉着幼小的孩子,在寒风中倔强的前进。
那是一个女人对命运的抗争!
相形之下,眼前这个言语粗鄙、人品低劣的秃顶老人,简直不能称之为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