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余欢水刚跟甘虹谈恋爱时,余欢水条件好,这小子趋炎附势,一口一个姐夫叫的比谁都亲热。
这几年余欢水落魄后,他见了面连句话都懒得说,动辄冷嘲热讽,丝毫不给余欢水留面子。
甘虹父母又是重男轻女的作风,导致她弟弟不仅是对余欢水,连对甘虹这个姐姐也没什么尊重可言。
庄自强没有搭理甘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,对甘父露出抱歉的笑容。
“爸,真是对不住您。本来想拿点礼品过来给您,可没想到那东西太次,拿来了就是碍您的眼。”
甘父笑笑没说话,甘虹弟弟这时又插话道:“你就不会买点?穷的连这点钱都没有了?”
甘虹弟弟的话尖酸刻薄,而且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,他跟姐姐甘虹就是一个思维模式。
庄自强看着貌似慈眉善目的甘父,莫名的就想起樊胜美的父亲,这一家子人几乎和樊家人如出一辙。
唯一不同的是,甘父当官当起来了,又能为儿子保驾护航,让他们甘家人过上了所谓的好日子。
别看甘父总是这么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,可每每甘母、甘虹弟弟甚至是弟媳对甘虹、余欢水一家人出言不逊时,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。
跟甘父的城府比起来,甘虹弟弟差的太远了。
“爸,您也知道,咱们家都是甘虹管钱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甘父不能让女婿再说下去了,人家是好心想给送份礼,可自己没有家里的财政大权,只能从外面想办法,结果外面的东西不好,人家怕拿来了碍眼。
如果再说下去,就是他们甘家女儿的不是了。
中秋节,女婿想给岳父家送点礼,女儿都不给钱。
“没事,没事,赶紧坐下吃饭吧。”
甘虹弟弟不爽的瞪了庄自强一眼,他心中对这个姐夫一百个看不上,恨不得每次来都让他颜面丧尽。
一家人坐下吃饭。
甘父和甘虹弟弟无疑是家里的中心,一个掌权、一个掌钱。
甘母和甘虹弟媳就像是两个依附在他们身上的藤蔓,毫无权势,但是依靠着他们过得也是看起来人上人的日子。
而在一旁忙前忙后的甘虹,则更像是一个想要攀附而不得的杂草,任人蹂|躏。
“爸,你尝尝我这个红酒,三千多一瓶。”
甘虹弟媳递过来一瓶已经开好的红酒,甘虹弟弟对父亲说道。
甘父接过酒瓶看了一眼,“好好,就喝这个。”
甘虹弟弟道:“媳妇儿,你把酒醒一下。”
“醒酒器让儿子给打碎了。”
甘虹弟弟瞪眼,“那你怎么早不说?”
他转头又对姐姐吩咐道:“甘虹,你出去买个醒酒器。”
那语气仿佛是旧社会的地主在使唤丫头。
甘虹意外的看了弟弟一眼,又看了父母一眼,见父母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,她神态稍显落寞。
“好。”
庄自强忍不住摇头,他都不知道甘虹在这个家到底图什么?图受气?图干活?图人家拿你当使唤丫头?
他按下了正要起身的甘虹,对甘父笑着说道:“爸,其实红酒也不一定用醒酒器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