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见确实是不想杀这个小女孩。
想让鹤佑赶紧走,也是真心的。
但没有办法,他们卡的时间太精准了。
正好卡在了枇杷十藏回来的时候。
在极度的悲伤中,鹤佑双眸含泪,拔出了长刀,对准了月见。
“我以为那个陪你演戏,是真的在陪你演戏,但是你告诉我,你干了什么,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宇智波月见么。”
鹤佑的嗓音颤抖,泪珠顺着脸颊滚落,握住长刀的手却稳如泰山。
“没事叛忍啊,白痴。”看着鹤佑的样子,月见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,“枇杷十藏说的一点也没错,都已经知道我是叛忍了,不会在为村子带来利益了,还要对我抱有善意……你们不吃亏,谁吃亏啊。”
“鹤佑,好了。”日奈擦干净眼泪,神色前所未有的冷静,“我不管你是不是有苦衷,又或者是不是把我们当笑话,但是月见,从今天起,我们桥归桥,路归路,下次再遇到,我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,当然,我们也不会。”
日奈算是彻底看明白了。
从最开始组队的时候,再到现在看着紫姬惨状还能笑出来的恶劣模样,日奈就明白,不管这个人的性格再怎么好,他的骨子里,依旧是冷血的。
鹤佑所说的那些,日奈也不是没有思考过。
事已至此,是不是真的演戏,日奈已经不在乎了。
“挺好的。”月见看着日奈的样子,依旧维持着脸上的笑容,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样,“不过,我可从来都没想过利用你们。”
这份友情虽然短暂,月见也是真心去对待的。
日奈从忍具包里拿出了绷带,小心翼翼的把紫姬腰上的伤口包了起来。
枇杷十藏用的力气很大,几乎是在瞬间,就把这个小女孩拦腰斩断。
这样小的一个孩子,放在月见的前世,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。
而在这个忍界,却悄无声息的成了权利下的陪葬品,变成了滋养他人的养分。
月见的心里很是感慨,心里的那股子钝痛依旧存在。
为什么五大忍村以外的小孩子,也没有能开开心心长大的权利。
还需要再走走啊……
月见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攥紧了。
事已至此,月见突然明白了自来也云游四海的意义。
又或者说是,对于自来也的追求,有了一个具象化的概念。
那个执着的好色大叔,也在寻找心中的那片乌托邦吗。
所以问题来了。
鼬,止水,还有自己的傻缺哥哥,究竟是为了什么,才选择站在了残酷的战场上,进行着看似无意义的厮杀。
月见想不明白。
看着二人那专注而又虔诚的样子,月见迈开了步子,走向了通往正殿的路。
枇杷十藏还在前面等着自己呢。
“来了?”
枇杷十藏并没有直接去正殿,而是等在这个距离刚刚位置不远处的一个拐角,然后双手抱胸,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的一举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