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都是办法,就看怎么走了。
“月见,如果有一天,族里与村子打起来了,你会怎么做。”富越平静的问道,紧接着,就露出了一个并不明显的笑,“正常说就好了,不试探你。”
月见的母亲,是富岳的堂妹。
说是堂妹,但实际关系就像是铁哥们一样。
别看月见的母亲现在柔柔弱弱,像个瓷娃娃一样,但是她年轻的时候,是个十足的假小子。
“如果你想离开,我就找机会,偷偷送你走。”
“富岳叔,我不走。”月见摇了摇头,“这里是我的家,家没了,就算我还活着,那也仅仅只是活着了。”
“好。”富岳欣慰一笑,“鼬那个孩子,还是要拜托你多开导一下,终究还是我给的压力太大了。”
“哪里的事,鼬他好歹也是我堂哥,帮助他这是于情于理的事情。”月见连连摆手。
富岳就是那种典型的哑巴父亲。
一边担心儿子,一边不会开口说话,日常就是好心干坏事。
一直想解开跟儿子的隔阂,一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跟自己的儿子交流。
“不用了,父亲。”鼬推开了门。
与对待佐助的温柔不同,鼬看向富岳的眼神,几乎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鼬。”富岳张了张嘴,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,只是化作了一阵绵长的叹息。
得。
又冷场了。
月见偷偷的叹了口气。
这对父子是真别扭,还真是谁也不肯先开口服软。
“月见,我们走吧。”鼬那空洞的眼神扫了过来,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。
“好。”月见只能点头,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,“富岳叔,我先跟鼬出去了。”
“去吧,别走太远。”富岳疲惫的挥了挥手,“别离族地太远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出了房子以后,月见明显感觉到鼬松了一口气,甚至整个人都稍微放松了下来 。
“怎么,知道野花香啦?”月见打趣道。
“没大没小。”思索了一会儿野花香是什么意思的鼬,轻轻的敲了敲月见的脑袋。
“嘿嘿。”月见摸了摸鼻子,“你父亲可是想让我跟你好好谈谈呢。”
“……”鼬沉默一瞬,“没什么可聊的。”
正对着家门口,围墙上那插着苦无的团扇族徽,自中间向外,裂开了无数道口子。
月见走上前,将这个已经深深插进墙里的苦无拔了出来,反手丢给了鼬。
“别拿族徽撒气啊,它可是无辜的。”
“你明知道这不是撒气。”
“正因为知道,所以才…觉得有些无力吧。”月见苦笑着。
宇智波的处境,正如这枚碎裂的族徽一样。
只要时机合适,多年基业就会在一瞬间崩塌,消失。
“你还是像以前一样,不参与就好了。”鼬将苦无收进了腰间的忍具包,“这也是止水的意思。”
“但看着你们送死,对我来说…蛮煎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