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亓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评论,瑟瑟发抖,但还是嘴硬。
“谁让你不告诉我的,还帮着他们瞒着我。”
姬朗逸用手指弹了一下施亓的脑壳,“我是医生,外公怎么样,我不知道吗,那肯定是问题不大,所以说不想让你瞎担心才不告诉你嘛。”
一行人走进电梯,施亓不相信地抬头,“真的?你确定你不是知道了点啥?”
姬朗逸神色坦然,“知道什么,知道你是我的祖宗,知道你是我的妹妹,还是说想我知道点什么?”
施亓直视着姬朗逸的眼睛,鼻子一酸,“哥哥……”
姬朗逸冷嗤一声,“知道喊哥哥了?才多大点事,自己一个人哭鼻子都不用告诉哥哥的了?”
施亓眨了眨眼睛,挽着马嘉祺的手臂,把脸往他肩上的衬衣蹭了蹭,“哪有……”
姬朗逸带着施亓和马嘉祺往病房去,打开门口,只见施庚戌正坐在病床上,手里翻着一本磨损的照片书。
“爷爷。”
施亓挽着马嘉祺走到施庚戌的床前,看到那本照片书全是记录着施亓的成长痕迹。
施庚戌摘下老花镜,不敢相信地抬头看向马嘉祺,又将目光移向施亓,眼眶蓄着热泪。
施庚戌伸手握住施亓的手,“阿亓,我的阿亓,你来了。”
施亓用另一个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,“嗯,爷爷,我和马嘉祺一起来看你了……”
施庚戌着急地要施亓坐下,“坐,坐,坐……”
马嘉祺拿起旁边的椅子,让施亓坐下,施亓却像儿时那样坐在爷爷的床边,让马嘉祺坐在椅子上。
施庚戌没有提施亓的亲生母亲的事,反倒是拿着那本照片书跟马嘉祺讲述着施亓的成长。
施庚戌指着一张照片,“嘉祺,你看看这个,你看阿亓哭得呀,那叫一个不停,怎么哄都不行。”
站在一旁跟着听的姬朗逸幽幽地开口,“对对对,怎么哄都不行,就非要拉着我骑大马,一骑在我身上就不哭了,一放下了,立马又哭个不停。”
施庚戌住院以来第一次笑了,“哈哈,阿逸,你还记得呀,阿亓,你还记得不?”
施亓挠挠头,看着照片里的自己不过两三岁,真的不记得了。
姬朗逸白了一眼这没良心的祖宗,“一看她这样,她就是不记得咯,但是你要是欺负她一点,她记到现在。”
马嘉祺抬头,笑着看向马太太,“哈哈,原来马太太这么记仇的吗?”
施亓:“那是,我睚眦必报,所以马嘉祺你小心点,别惹我嗷。”
聊了好久,姬朗逸开口催促两人离开,让施庚戌也要休息了。
施庚戌恋恋不舍地握着施亓的手,“阿亓,你会怪爷爷吗?”
施亓看着马嘉祺为施庚戌掖好被子,笑了笑,“不怪,爷爷一直都给了我最好的爱,我怎么会怪爷爷呢。”
施庚戌最后还是忐忑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,“阿亓,你还要爷爷吗?”
施亓叹气,“爷爷,你在说什么傻话呢,我怎么会不要爷爷呢,你可要长命百岁,看着我幸福呢。”
施庚戌松开施亓的手,点点头,“嗯,爷爷长命百岁。”
上车,蚂蚁问施亓,“那我们现在是去哪?”
马嘉祺没有出声,握着施亓的手,看向眼眶红红的女孩。
施亓吸了吸鼻子,“现在很晚了,先去酒店吧,明天再回家。”
马嘉祺修长的手指轻轻揩去女孩掉的小珍珠,“怎么又掉珍珠啦?”
施亓偏头与马嘉祺对视,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……”
马嘉祺语气温柔,“没事,没事……老公一直陪在你身边。”
“嗯。”
施亓亲了亲马嘉祺为自己抹泪的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