汝南郡王道:“封存起来,一会儿去查查这些银票是哪里来的。”
林侧妃嚷嚷:“那是我的银票!你们凭什么查封我的银票?”
江首辅道:“查完若是没有问题,自然会把银票归还给你。”
林侧妃被带到大理寺审问。
汝南郡王与江首辅在大理寺门口遇到了睿王。
汝南郡王严肃地说:“睿王来得很及时,正要派人去请你。”
“汝南郡王,你这是何意?我们睿王府岂是说查就能查的?”睿王脸色很是难看。
“这点还请睿王见谅,原本应该请圣谕之后再查,可是,本王得知贵府的林侧妃在光华寺后山与北狄奸细接头,此事事关重大,要知道,睿王府里应该有很多涉及国事的文书,若是让北狄获得了什么情报,说不定塞北需要牺牲多少将士的性命,所以,本王迫不得已,多有得罪。”汝南郡王说得极是坦荡。
“林侧妃不过一后宅妇人,怎么可能跟北狄有什么牵扯?汝南郡王明明就是故意栽赃!”睿王很是生气。
“两位摄政王,老臣亲眼看到林侧妃院子的石榴树上挂着装有符咒的香囊,那符咒上都是北狄文字,且对皇上的龙体安康很是不利。此事必须得查个清楚。”江首辅道。
睿王上前,看了看江首辅手中的符咒,一边说“让我看看”,一边伸手抢夺。
江首辅及时把符咒收了回去。
睿王只得悻悻作罢。
汝南郡王命人审问林侧妃。
林侧妃只说那符咒是从游方和尚那里求来的。
游方和尚被捉了来,一番审问之后,他坚称,他给林侧妃的符咒是普通的求子符,至于求子符为何变成了大逆不道的符咒,他就不明白了。
而北狄奸细招供,林侧妃并不相信游方和尚的求子符,她想要的,也不是寻常子嗣。林侧妃想求的,是命格高贵的龙子。
为了生下龙子,她就托北狄熟人为她做了这个符咒,可以借当今小皇上的命数和福气。
北狄奸细是单独审问的,可是,他能把林侧妃今日的穿着打扮说得清清楚楚,可见他真的见了林侧妃。
林侧妃百口莫辩之时,突然想起来,她今日见到了许卿姝和盛家的两个姑奶奶。
一定是她们陷害她!
于是,林侧妃大声喊冤。
大理寺就将许卿姝和盛家两位姑奶奶请了过来,分开询问。
三人的口径一模一样,那就是,她们见林侧妃,是为了请她帮忙在睿王那里美言几句,为此,她们送给了林侧妃一个红宝石头饰。
大理寺卿很是严肃地问她们,是不是还给了林侧妃一万两的银票。
三人矢口否认。
许卿姝道:“我们也是病急乱投医,林侧妃说话有没有用还未可知,我们怎么可能给她一万两银子?那也太多了。总要先试试,她真帮忙了,我们后续再给她。”
大理寺卿拍了拍惊堂木,问许卿姝:“你可知道,那些银票都是安国公府存在钱庄的,你还不如实告诉本官?”
“安国公府的银票都已经被朝廷查封了,朝廷查封的银票,我们怎么可能拿得到?更没有可能拿这些银票送给林侧妃了。”许卿姝诧异。
大理寺卿皱眉:“难道不是你私自藏起来的银票?”
“没有,我怎么敢私藏?”许卿姝突然想到了什么,“朝廷查封的安国公府的银票,应该都有记档。”
大理寺卿心说,查封记档了的银票,怎么可能流出来?
不过,既然许卿姝这样提了,那就查一查吧。
大理寺卿一查,顿时惊呆了。
这一万两的银票,还真是记录在案的!
江首辅得知,气得直捂心口:“朝廷查封后记录在档的银票,怎么会到了睿王手里?!”
“莫非睿王监守自盗,查抄安国公府的财物,只是为了中饱私囊?!”汝南郡王愠怒地看向睿王。
睿王简直不敢相信:“胡说,我岂会贪区区一万两银子?”
“从安国公府被查封的财物里拿出一万两,哄哄自己的侧妃,对睿王来说,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。只要把安国公的罪名做实了,谁还敢跟您追讨区区一万两银子不成?!”汝南郡王生气地拂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