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是看不惯啊!
这世间的女子一直在互相伤害,把男子奉为天,可苦与痛切切实实都落在女子身上,有几个男子愿意帮忙?
甚至开个女子经商听到的言论都是妇道人家能干点什么?
为什么奉为天的人不帮忙摆脱泥潭,还予以否定呢?”
沈星曦站起身,“今日有感而发,让仁夫人见笑了,本妃就不多加打扰了。”
仁夫人站起身行礼:“恭送云王妃。”
看着云王妃离开,她突然瘫坐在地上,一颗心怦怦直跳。
婉清走进屋,一脸关切,“母亲,你怎么了?可是云王妃刁难你了?”
仁夫人自是知道长媳从未与云王妃有交集,今日所言更像是想让她把话传出去,减少立规矩的现象。
所以看到长媳关心的表情,心下感动。
她闭上眼,把云王妃的话重复了一遍,最后避开长媳的眼睛,极小声道了一句:“对不起。”
婉清泪水不受控制的流淌,她怎么可能不委屈?
突然觉得日子有了盼头,她扑到仁夫人怀里,“母亲,我真是又高兴又难过,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,你没有错,是世道的错,你对我其实已经很好了。
母亲,我会好好孝敬您,真的。”
她声音哽咽,泣不成声。
仁夫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“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,我认了就是,有云王妃在,以后谁敢再用立规矩耀武扬威,我必把她怼得怀疑人生!”
婉清睫毛挂着泪珠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母亲:“母亲,你好威武!”
仁夫人大笑:“悄悄告诉你,在我嫁人前,我经常女扮男装翻墙出去玩,带着一群小弟锄强扶弱,只是后来被规矩束缚,渐渐的也就失了兴趣。”
“母亲,听着就觉得你很厉害!”婉清竖起大拇指。
仁夫人笑了笑,“想想也挺怀念啊!
婉清,咱们做点什么吧?
你去炫耀我对你的好,我去怼那些贵妇,云王妃说得对,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,像我这样因为人言、因为是传统而立规矩的不在少数,我们做善事佛祖会保佑我们的,而不是靠抄经书。”
“儿媳听母亲的。”
屋中二人的对话传到翟夫人耳中,她无奈摇头,“云王妃你赢了,可咱们说好了,我只做力所能及的事。”
沈星曦弯了弯眉眼,“当然,我下一步想开女学,霍姐姐有没有兴趣当武夫子?”
“怪不得你赠书于我。”翟夫人挑眉:“你得先能办成。”
“霍姐姐等消息就是。”沈星曦:“除了姐妹相争、立规矩,还有后院争宠,都是女子之间的斗争,到时候我会请严嬷嬷来上课,霍姐姐有兴趣听吗?”
“求之不得。”
——
话分两头。
云王上完早朝就被皇上单独叫进了御书房。
皇上终于按耐不住对付云王妃的心,毕竟连陈尚书都没如此忤逆过他,更何况还是他碰过的人。
他装作关切地道:“云儿,你能醒朕倍感欣慰,可朕心中一直有件事愁眉不展,不知云儿你可愿替父分忧?”
云王恭敬回答:“父皇,儿臣当然愿为您分忧 ,可是儿臣曾经答应过母妃,王妃嫁给儿臣一年内不纳妾,想必父皇也不愿意让儿臣为难吧?”
皇上气得攥紧双拳:“胡闹!你贵为皇子,怎可能不纳妾!”
云王茫然:“父皇,儿臣只是说一年内不纳妾,并没说以后也不纳妾。”
皇上被堵住话茬,沉默片刻,计上心来:“朕当然不会让你为难,朕只是想让你给太子送样东西,你们兄弟二人也该和睦相处,你先到偏殿等候,朕会吩咐人把东西送给你。”
云王应是,行礼告退,缓步走到偏殿,刚打开门就闻到熟悉的催情香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