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震堂中,雷震天威风凛凛地坐在大厅的虎椅上。他武功高强,雷震掌法已臻化境,但脾气暴躁,不擅经营,堂中财务状况时常捉襟见肘。师爷见状,献计做些无本买卖,劫持几船货物换些银子周转,顺便嫁祸给青帮,让漕帮与青帮相斗,雷振堂则可坐收渔翁之利。未料想,这两帮并未中计,今日派两人去绑架青帮大小姐,去时两人,仅一人活着回来。这让雷震天烦躁不安,若青帮与漕帮联手,雷振堂恐难以招架。
师爷看出雷震天的忧虑,安慰道:“堂主放心,漕帮多为船夫和苦力,不足为惧。青帮虽硬,但今日只派两人去绑青帮大小姐,本以为手到擒来,未料想她竟有高手暗中保护,失手了。那丫头性子野,必会离开青帮外出游玩,我们只需多派些人手,定能将她一举擒获,届时可得青帮一半产业,堂中银子便取之不尽了。”
雷震天听后喜上眉梢:“此事就交给你去办。”师爷领命退下。
雷震天心情大好,一扫心中阴霾,乐呵呵地回到房中。夫人温柔地往他嘴里塞了颗葡萄,问道:“什么事让你如此高兴?莫不是在路上捡到银子了?”
“哈哈,虽非捡到银子,但也相差无几。这师爷甚合我意,能为我排忧解难,往后我可多些时间陪你,共享花前月下之乐,岂不美哉?”
夫人轻坐于他腿上:“你从何处寻得这师爷?他每日尽出些馊主意,好事一件未做,坏事却做了不少。不如将他赶走,以免你受其蒙蔽,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“夫人有所不知,此人深知我心,甚是好用。”
“你总有吃亏的时候,每日与他尽做些害人的勾当,早晚被他带坏。”
“我无需他教,本就生性顽劣。”言罢,雷震天搂住夫人,在她那诱人的红唇上亲吻起来。
夫人欲挣扎,怎奈雷震天双臂如铁箍般紧紧环绕,无法挣脱,几番挣扎后,慌乱中欲逃往床榻,却被雷震天从后拦腰抱住。雷震天孔武有力的身躯和霸道的武功,此刻尽显无遗。片刻之后,夫人已丢盔卸甲,在虎豹般的冲击下,二人一同登上极乐之境。雷震天看着怀中的夫人,把玩着她的发丝,说道:“夫人姿容绝美,每次都能给我别样的感受,让我欲罢不能,真是我的宝贝。”
“你就会胡言乱语,每次我都筋疲力尽,也不知怜惜。”
“若不如此,何来快乐?嘻嘻,让我再亲亲。”
“哎呀,你压住我头发了,弄疼我了!我真的很累。”夫人越说,雷震天越兴奋,如饿虎扑食般再次发起进攻,直弄得地动山摇、天砰地裂。
雷震天搂着夫人,边抚摸边讲述着闺中趣事,逗得她咯咯直笑。两人正嬉闹间,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,紧接着有人喊道:“堂主,不好了,出事了!”
雷震天眉头一皱,松开夫人,不悦地说道:“何事如此惊慌,进来回话!”
一名手下推门而入,神色紧张地说道:“堂主,青帮的人打上门来了,已到门口了!”
雷震天脸色大变,迅速穿戴整齐,站起身来,骂道:“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,竟敢主动挑衅,真当我雷震天怕了他们不成!走,随我去会会他们!”说着,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。
夫人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,喊道:“震天,小心啊!”
雷震天摆摆手,示意她放心,随后带着一众手下气势汹汹地迎向青帮众人。
此时,青帮的人已在门口摆开阵势,为首的是一个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,他目光锐利地盯着雷震天,冷冷地说道:“雷震天,你竟敢派人绑架我青帮大小姐,今日我定要你给个说法!”
雷震天哈哈大笑道:“说法?我雷震天做事何须向你交代,有本事就放马过来!”
双方剑拔弩张,一场激烈的冲突一触即发……忽听一人高声喊道:“知府夫人到!闲杂人等回避!”
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走进门来,对雷震天说道:“我找你夫人有些话说。院子里人多眼杂,怎么回事?有人闹事吗?我让知府把他们都抓起来,看以后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。”
青帮孙管家连忙出来行礼道:“夫人息怒,都是误会,是小人挑拨离间,我这就回去教训那多嘴之人。”说罢,回头对众人喊道:“还不快滚!”院子里的青帮帮众立刻作鸟兽散。
雷震天将知府夫人请进后宅,他叫来师爷,低声吩咐了几句。知府夫人自行进入房间,见雷震天的夫人还在被窝里,不禁笑道:“哟,这大白天的,还有兴致做这等事。快起来,陪我说说话。”
雷震天夫人忙穿上衣服,与知府夫人行礼。
知府夫人抱怨道:“你就知道自己享受,也不把你的经验传授于我,看看我这地,都旱得裂口了。快跟我说说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这……夫人想听什么呢?”
“别跟我装蒜,我想听你们是如何大战三百回合的。快,从开头说起。我最喜欢听这个了。”知府夫人两眼放光,犹如饿狼见了猎物。她已经好久没有和知府亲近了。
雷震天夫人便将事情的始末详细地讲述了一遍,听得知府夫人连连叹气,自愧不如。回家后一定要让知府也给自己来个全套的。
待知府夫人离去时,师爷已在院中等候,备好的礼物除了丝绸茶叶,还有一些女人的胭脂水粉和一套金镯、钗子、耳环。知府夫人推脱不过,只好收下,还埋怨雷震天每次都这么客气,并告诫他下次不许这样了。雷震天连连称是,恭恭敬敬地将她送上马车。马车离去前,知府夫人撩开窗帘,对雷震天夫人说道:“改日让你们去知府府中叙旧。”
孙管家回到青帮,来到帮主孙不二的书房,见孙不二正在绘制一幅山水图,崇山峻岭被云雾缭绕,山下一条河流栩栩流淌,天上还有几只飞鸟,画得栩栩如生。孙管家上前恭敬地说道:“帮主,今日之事有些蹊跷。”
孙不二头也不抬,继续专注于画作,淡淡地问道:“哦?何处蹊跷?”
孙管家皱着眉头说:“那雷震天本已做好与我们拼命的架势,可知府夫人一来,他的态度立刻转变,似乎与那夫人关系匪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