哇的一声,他忍不住张嘴,随着血沫吐出四颗牙齿。
倒在地上,含糊不清地哭喊着。
而这个当口,方舒已经跟先前一样的姿势,掐着赵大锤的脖子,仍然是看向打手,“还有想试试的吗?”
如果单看方舒的姿势,会觉得什么都没发生过,因为他还是掐着赵大锤,赵大锤脸还是憋得通红,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。
可看那些打手,才确认刚才确实发生了激烈的打斗。
否则,一个桡骨断裂,一个牙齿没了,怎么解释?
刚刚骚乱的围观吃瓜群众,现在静了下来,因为他们看出来了,这些打手,顾不上自己了。
眼前这个年轻人,一个人就能把这些人压得死死的。
其实,现在最难受的,并不是断了桡骨和掉了四颗牙齿的两个家伙。
最难受的,非赵大锤莫属。
壮实得像一头牛,在乡下打架几乎战无不胜,今天被人掐着脖子,一点脾气都没有。
关键时,喘气不给他顺当,一会窒息到自己都放弃挣扎了,可忽然气管处一松,新鲜空气又一下子涌了进来。
总是在绝望时,忽然又给了希望,这滋味很难受。
更关键的,掐着自己的这个家伙,还很不专一,一边这样玩他,一边还打他手下的人。
一心二用,还用的那样好,自己被玩的欲生欲死,手下被打的胆战心惊,没人敢出头了。
方舒也不知第几次放松了一下赵大锤的脖颈,他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,就听到耳边炸雷响起:“让那些人渣,全部把手里的器械扔到地上。”
赵大锤气得直翻白眼,当然,被掐着时也翻白眼的,但那是被动翻,现在是主动翻。
他真的太憋屈了,今天二三十人,就这样被一个人制服了。
可是,他从这人下手的力道判断,这个人真敢让他一口气上不来。
虽说弄死自己他也跑不了,洪哥不会饶了他,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,自己已经死了,变成一坨屎了,再怎么样,也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。
好汉不吃眼前亏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。
就在赵大锤想开口命令弟兄们放下武器时,桥北头有了动静,一伙干部打扮的人,走了过来。
桥上的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来。
“方乡长,快放手,那是赵经理,误会了,误会了!”方舒一听这声音,就知道郑海山来了。
方舒当然不会放手,对面那些人还虎视眈眈,不愿意接受失败呢。
手底下这位,听了这话,也把刚要发出的命令,咽了下去。
“郑乡长,你看你们政府的人,就是这样嚣张吗,我们按照你和庄乡长的命令,进场施工,可是这些地痞无赖无理阻挠,这位方乡长不问青红皂白,就对我动手,我们这些兄弟们克制再克制,你可得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赵大锤趁着方舒松了一点的间隙,赶紧恶人先告状。
郑海山本来对方舒还是很客气的,但听了这话,又看到地上躺着两个,不由得变了脸,“方乡长,你这是什么意思,进场施工,是领导小组的意思,是指挥部下达的命令,你这样不好吧?”
方舒没想到郑海山在没有了解情况下,就这么跟自己翻脸。
这是,认为自己不敢翻脸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