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不管,个人比起族内,微不足道,一切以大局为重。
被对方拖拽,无计可施的玉秀不想落了面子,想了想,大声嚷嚷道:“母亲,父亲,银洋他欺负我!”
说完,还佯装抹泪,银洋实在是没想到她来这一招,连忙捂着嘴巴。将其重新拖回去,刚准备说话,她家人声音便传过来。
“咋了,玉秀,”其母在内室休息,闻声询问道。
银洋厉声道:“你到底要怎么样?”
看着对方目光,玉秀毫无畏惧瞅了瞅案板。
深吸一口气,银洋缓慢的走到案板那边,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道,没事的,没事的,大丈夫能屈能伸,这面子迟早能找回来的。
玉秀还想给他擦擦汗,银洋直接将手推开。
她呆愣了一会,站在原地也不走了。
刚走没几步,听到后边没声音,回头一看见她竟蹲在地上,直到银洋走进,他还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哭泣声音传出。
额,银洋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将她惹哭,一阵头大道:“行了,我刚才是累着了,对不起。”
见对方没有反应,银洋苦思无果,看天看地看空气,忽然想到什么,细声细语道:“好了,别哭了,到家族我给你买些漂亮的包包。”
闻言,玉秀这才抬起头,露出梨花带雨的脸蛋,妆容都哭花了,辛亏她画的是淡妆,不然啊,银洋都觉得是小丑抹胭脂,好气又好笑。
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银洋拍着胸脯保证道:“那是当然,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。”
在前往店铺的路途中,银洋看见有卖荷花香囊,玉秀也看见了,不自觉的朝着摊子走去。
摊主是一位中年妇女,见有生意,起身张罗起来:“来来,纯手工制作咯,喜欢那个选哪个。”
银洋不紧不慢跟上,见玉秀挑挑拣拣道:“这个多少钱?”
只见她抓起来一个带着红色丝边,上边绣着一个白鹅,仔细看去,那鹅没有抬头,像是在啄荷花。
他是看不出好坏,反正瞧着秀气,不太适合玉秀。
摊主笑呵呵道:“这个啊,一百块金币。”
玉秀吓了一跳,重复问过后,还是这个价。
想了想,踌躇片刻后,她选择将其放下,走的时候还看了好几眼,刚走出几步,去而复返道:“就不能便宜点?”
说着,举了举手指,伸出五个手指。
摊主只是瞥了玉秀手一眼,将物品又放在原位。
玉秀铁了心就要走,摊主马上道:“姑娘,不是我不想便宜,这世道你也看见了,能出来做生意已经不容易了;况且原材料也在涨。”
及时这样,玉秀也不为所动,跟在后边的银洋想了想,扔出一颗魔金。
摊主见状,连忙伸手接过,犹豫道:“客官,没有金币吗?”
魔金转换成金币,这其中需要扣除手工费,见这么麻烦,银洋又扔了一个,拿起就走。
“哎,走这么快干嘛。”
摊主收好魔金,还想着送对方一些小礼物呢,希望下次还能遇见吧。
独自走在路上,玉秀有些失魂落魄,她好像这么大,什么都没有做到,想到早上的时候,自己捯饬半天都没有将元宝叠出来,看着母亲叠,看的有些迷瞪。
见女儿在哪里发呆,以为有心事呢,其母问道:“怎么,最近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了,还是这段时间患者太多了。”
玉秀沉默不语,想了想,也不知道说什么,愣在哪里。
“你们这代人就是不容易,”其母话音一转道:“但没有我们那一代难,我们那一代才是真的苦,要啥没啥,还不能修行。”
“记得,刚跟你父亲成亲的时候,他家只有一个土墙垒起来的院落,屋里要啥没啥,家徒四壁,不过如此。”
玉秀看着母亲,想象着她说的这些状况,不由的有些害怕,身体情不自禁打了个颤,扭过脸看向后方。
“啊!”
玉秀尖叫着连连后退,这会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个带着面具的高瘦身影,紧紧盯着她,面具被缓缓拉下来,是银洋。
气的玉秀马上起身,举起拳头就要打他。
银洋赶忙将香囊抵在头上,这才躲过一次挨打。
“好家伙,你还真买了,很贵的好不好,”玉秀嘴上说着,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道。
哼,女人,不照样被拿捏。
俩人走在街上,银洋冷不丁道:“这街上人这么少,想来今天会是个好日子。”
把玩着香囊的玉秀也没在意,银洋倒是想多来点患者,可又不想来的太多,还没到店铺,嚷嚷声不绝于耳。
俩人刚想上前看看怎么了,还没临近,人群骚乱中,一道人影被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