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气候已经是寒冬腊月,今天人依旧不少。
“来,各位让一让,”一位穿着朴素像是下人的男子叫喊道。
人群中瞄了一眼,马上给人家让道,不同于之前玉秀的待遇。
“马寻啊,这就是程家的药铺吗?真有村里宣传的神吗?”
“回大姨太的话,小的也不清楚。”
“你不清楚,哼,晚上倒是很清楚怎么玩。”
这俩是河洛村的马寻和杨老爷的大老婆,被称呼马寻的男子赶忙看了眼周围,见没人靠近,这才长舒一口气,小声道:“哼,晚上在收拾你,不把你收拾的大喊不要不要的,我就不姓马。”
轿内再没有发出声音,男子挺胸抬头,他可是人送外号下身能走马,提臀能抗山的人。
看着人群井然有序的排开,留出一条路来,马寻高声道:“姨太,到地方了,下来吧,在上边坐久了会烦的。”
珠帘被掀开,里边走出一位穿戴华贵,略显丰满的少妇,就是脸有些显老,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,一身墨绿蓝旗袍,脚踩细长跟鞋,走动间,皮肤上穿着的蚕丝袜在阳光照射下,闪闪发亮。
上前一步,马寻躬身搀扶着姨太,生怕她摔倒了,毕竟二百多斤的重量,比得上两个马寻了。
戴着护罩的大姨太,一挪一动间,尽显成熟,特别是她身上携带着的奶香味道,特别诱人,引得无数人瞩目观望。
不是他们想让路,而是有钱的他们惹不起。
“伸出舌头,给你扎一下,很快的,乖。”
玉秀这会正在给一名孩子看病,孩子神情倦怠,意志懒散,需要刺激一下。
孩子母亲也是焦急万分,劝说孩子听话,并不知道阔太已经来到身边。
马寻连忙咳嗽一两声,见对方还沉浸在看病中,又连忙咳嗽三四声。
玉秀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后,没做搭理。
“去去,你干什么的呢,不要打扰大夫看病,”麻瓜上前推搡道。
马寻毫不客气,与麻瓜正面硬刚道:“呵呵,问我干什么的,你算什么东西,”
大姨太不管这些,看向坐在大夫面前的女子道:“咳咳,没看见我来了,你这穷酸货还不赶紧让位。”
焦急的母亲心里只有孩子,她并不知道对方是在说自己,直到马寻拉她才反应过来,扭头呵斥道:“你们要干嘛,不能这样插队,好吧。”
玉秀也是奇怪,今天居然有人插队,直视对方,提醒道:“请你在正常情况下,好好排队看病。”
“正常,”大姨太冷笑道:“我都浑身难受了还正常,我看你才正常。”
听着对方嘲讽,玉秀本着医者的职责,不跟她计较。
看玉秀不为所动,大姨太猛地掏出一锦绣小袋子,甩在桌上道:“穷鬼,这点钱够买你这个位置吗?”
“叮当!”
清脆声响彻在孩子母亲耳畔,见她不为所动,众人以为母亲会不屑的将金币扔到一边时,她却拿着金币转身就走,根本不听玉秀说什么。
玉秀怒不可遏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,有钱就了不起啊。”
姨太端正在坐诊台前,横眉冷指向对方,那模样像是再说,迷瞪什么呢,看病啊。
玉秀直接挂牌,不打算看了。
场面一时间显得混乱,众人议论纷纷,都是指责这个阔太的。
“出来捣什么乱,把大夫气走,谁看病?”
“就是,就是。”
阔太完全不在乎流言蜚语,端坐休养生息,也没人敢惹。
吵杂声越来越大,麻瓜有些控制不住,赶快去找程哥。
见玉秀突然出现在屋里,忙于修炼的银洋,睁开眼道:“姑奶奶,那么多病人,你怎么好端端的来这休息呢!”
玉秀躺在床上道:“我累了,不想干了。”
银洋当场就蒙了,什么叫你累了,不想干了。
看着对方脸上透着的坚毅,银洋知道她是在耍性子道:“医者仁心,你忍心看着那些人在外边忍饥挨饿,遭受病痛的折磨吗?”
“太气人了,”玉秀大口喘着粗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