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这边起争执时,已经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,不过路人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是城管不允许摆摊,还是老人家的子女不允许她出来摆摊,亦或是其他。
直到老人倒在地上,又泼了一地的水,过来围观的人才多了起来。
“怎么打人啊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”
“对啊,老人家骨头脆,经不起摔和打,老人家,你有事吗?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?”
男人赶忙撇清关系:“你们别胡说八道!她们这是讹人!我根本没碰到她,她就自己倒在地上了!臭老太婆,你别装!给我起来!”
说罢,他急忙地瞥了周围一圈,想找同伴作证,却发现那几个同行小贩怕惹上麻烦,早跑了。
这帮没义气的家伙!
男人一边在心里唾骂,一边气急败坏地要上去拽邹奶奶。
姜若初岂会让他如意,她立刻拍开男人的手:“你别动手动脚,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!”
随后她又朝围观的人求助:“大家帮我们作证,这人还想动手!”
男人吃了哑巴亏,反驳道:“什么我动手?明明是你打了我!”
他说完指着自己刚才被踹了一脚的腰:“这里都还疼着呢。”
姜若初瞥了一眼,心想刚才应该踹得更重一点。
“是他嫌奶奶生意比他好,不给奶奶摆摊,要赶人走,还拉拉扯扯的,我才推了他一下。”
路人一听前因后果,有人直接朝男人唾了一声:“活该,该打。”
“你这人怎么这样?想不到是个雷声大,雨点小的废物。”
“一个大男人欺负老人和小女生,好意思吗?”
那男人扛不住周围人的指指点点,又实在说不清,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姜若初和邹奶奶一眼,灰头土脸地离开了。
待人离开后,邹奶奶朝周围人道谢,有好心人帮她扶好了桶,也有人关心地询问她要不要上医院,邹奶奶都摇摇头,这样大家才慢慢散去,只有姜若初还在。
“小姑娘,谢谢你帮忙。”邹奶奶拉住姜若初的手,担忧地说,“不过以后遇到这种事,你一个人还是别强出头了,很危险。”
姜若初笑了笑:“奶奶你放心,我既然出手,肯定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邹奶奶点点头,然后开始收拾摊位准备回家,她是怕等围观的路人走光了,那几个家伙又回来找麻烦,到时牵连了这位好心帮她的小姑娘。
姜若初见状,便顺手帮邹奶奶一起收拾东西。
忽然,她看到了三轮车头的行车记录仪,便问:“奶奶,这是谁帮你装的?”
“我孙女,她担心我,就给我买了这个充电的行车记录仪,说是在路上发生纠纷的时候,有这东西在,比什么都管用。”
姜若初点点头,心里已经有了盘算,要是那伙人还来闹,她就有办法了。
她一边收拾一边向四周打量,发现没有其他老人,随后她又看了看邹奶奶,福至心灵地问:“奶奶,你是不是姓邹?”
“是呀。”邹奶奶疑惑地抬起头,“你认识我?”
姜若初想不到要找的人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
她忽然有些感慨又有些庆幸。
庆幸的是在袁棠棠去世后,邹奶奶似乎没有丧失活下去的动力,还在努力生活。
感慨的是她一个人生活,没有年轻人照顾,摆个摊赚点辛苦钱,都要被那帮畜生欺负。
姜若初编了个理由:“奶奶,我叫姜若初,是棠棠的朋友,这次刚好路过阳海市,便特意来看看你。”
邹奶奶一听姜若初是袁棠棠的朋友,眼睛顿时亮了,满眼是光的打量着姜若初,似乎是想从这个年轻的女生身上找到一些袁棠棠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