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阮棠想着,这俩不会虎到,在大街上就上演什么限制级的吧?
黎书禾喝多了,沈清文是清醒的。
他应该比徐阮棠更清楚,这年代在大街上拉拉扯扯都会被人指点,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。
她转头去看,还没看到就被挡住了视线。
眼前变成穿着的确良衬衫的精瘦身躯。
“你干什么?”
徐阮棠眨了眨眼,有些惊讶的抬头去看黎书阳。
后者除了脸红透了,似乎还长高了不少。
黎书阳无措的挠了挠头发,“那个非礼勿视!”
他好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,整的徐阮棠都笑了。
“那你怎么还看?”
黎书阳更无措,“我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徐阮棠觉得他好笑,又怕再聊下去,黎书阳得爆炸,“行行行,我不看了。”
她转移话题,“你的伤彻底好了吗?”
黎书阳出院后,徐阮棠去过黎家几次,但她每次去,黎书阳都不在。
她想着毕竟是她害的人家受伤的,一直记挂着看有没有留疤。
黎书阳唇角翘了翘,“早都好了,听我姐说,三嫂还去过我家?”
徐阮棠点头,“对,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,我去看你是应该的。”
她仰起头看向黎书阳,“你的伤口留疤了吗?”
要真是留疤了,她回去就得找人问问,看哪里有效果好的去疤药。
黎书阳眸色暗了暗,避开徐阮棠的视线,漫不经心的一笑,“没有,医生说我年轻体质好,才没留疤的。”
在她看不到的地方,黎书阳的手指蜷了蜷。
其实是留疤了的。
但没必要让她知道,除了增加她的心理负担,什么用都没有。
徐阮棠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,唇边漾开一抹笑容,“那就好,不然我可真是罪孽深重。”
黎书阳静静地看着她,低头从网兜里掏出来一个油桃,“三嫂,吃个桃子吧,洗过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
徐阮棠接过,又重新蹲在了电线杆子旁边。
她咔嚓咬了一口,转身对着黎书阳说:“你也蹲下来等会,估计快说完了。”
再多的话,也该说完了。
这两人从大西洋聊到太平洋,也没这么久,到底在聊什么啊!
话说她穿书之后,还没有吃过新鲜的桃子。
徐阮棠就喜欢吃油桃,她总觉得毛桃洗不干净,削皮她又不会,还很懒。
黎书阳看她吃的开心,就要把手里的网兜给她,“三嫂,这些给你带回去吃。”
徐阮棠连忙摇头,“不用。”
黎书阳拎着网兜的手臂悬在空中,并没有收回的意思,“就当帮我了,我姐喝酒了,一会儿估计得我背她,到时候就没办法拿了。”
徐阮棠给他出主意,“你可以让你姐拎着,你再背着她。不是我不领情,要是别的东西我就收了,桃子不行。”
黎书阳神情微顿,自嘲的笑笑才说:“对啊,我差点忘了,三哥桃子过敏。”
徐阮棠偏头看他,“你也知道?”
当然知道。
那个时候大院里无人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