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凡在拍卖会上高价买走了同样有着赭红色“锈斑”的荒天碑，让老头确信莫凡认识那“锈斑”，而且“锈斑”绝对蕴藏着天大的秘密。

上次他不敌同是罗天上仙后期的云瑶，功亏一篑，让莫凡被云瑶救走，这一直让他耿耿于怀。

天可怜见，莫凡碰巧又被他遇到了。

虽然莫凡现在的修为境界看起来已经是金仙初期，比上次的天仙初期提升了两个大境界，但老头嗤之以鼻。

他认为那肯定是莫凡用了某种法宝幻化出来的。

三四年时间里，修为就突破两个大境界，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？

三四年突破一个小境界都费劲，还两个大境界，这是玩儿呢？

而且，就算莫凡真的已经是金仙初期，那又如何，只不过从一只小一点的蚂蚁变成一只大一点的蚂蚁罢了。

莫凡站在密林中的一小片空地上，神色惶惶地看着降落在他对面的干瘦老头。

“把你的易容术或者面具收起来吧，别在我面前玩这些花样了。”老头斜睨着莫凡，轻蔑地说道。

“前辈，您说什么？我怎么听不懂。”莫凡脸色无奈又无辜地问道。

“听不懂，那我就教教你。”

话音刚落，老头的身影突然变得有些虚幻。

那是他留在原地的残影。

他的真身，已经疾速向莫凡扑去，同时伸出一只手，要把莫凡抓住。

看着呆愣在原地的莫凡，老头皱巴巴的脸上浮现一抹狞笑。

这次这么快就对一个小小的金仙初期全力以赴动手，老头并没有觉得自己杀鸡焉用牛刀。

他上次功亏一篑，最后时刻让莫凡被云瑶救走，所以，这一次他一开始就要来个雷霆一击，绝对不给莫凡留下任何机会。

在老头的真元大手就要一把抓住莫凡的时候，他的识海突然传来一阵剧痛。

不好，神识攻击！

剧痛之下，老头完全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。

他保持着一手伸出、身体前扑的姿势，一直向莫凡撞过去。

很快，他的身体就与莫凡撞在一起。

但没有任何撞击的力量，因为他只是撞在莫凡留在原地的一个残影！

小小的金仙初期也有这么快的速度！

“嘭嘭嘭！”

老头失控的身体撞碎了数十株大树后停了下来，最后他身体紧紧地贴在一株大树树干之上，然后沿着粗壮的树干缓缓滑落到地面。

老头强忍着识海的剧痛，挣扎坐起来。

他内视识海，骇然发现自己的识海出现了一道宽阔的裂缝。

这道宽阔裂缝，使他痛得快要晕厥过去，真元以及肉身力量根本无法调用。

而且，因为识海出现了裂缝，使得神识也在快速地涣散、消逝，就像蓄水池一旦裂开，里面的水也无法蓄积在里面。

用不了多久，他的神识就会消逝殆尽，他的识海就会成为一个湖水干涸后的湖泊，他也会陷入彻底地沉睡，再也无法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