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一盏灯火星摇曳着,她面若芙蓉,被褪去衣衫后只剩一件抹胸。待姜雪时低头一看,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。
她立马捂住胸前:“怎……怎么会!”
刚刚她没注意,只当这衣服薄,穿着清凉。
巧葱交代过她:我给您做了许多亵衣,样式都特别好看,保准姑爷看了喜欢。既然小姐有意为姑爷生儿育女,还是早做打算的好!
程寂看到这哪还坐得下,转身吹灭了灯,将她的双手拿开。
“原来你给了我惊喜!”
姜雪时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样的变故,刚刚洗完澡没掌灯,顺手就穿上了,没想到竟是这般羞人。
“不……”她含糊不清的说着,已经被程寂攻城略地,不给她解释的机会。
俩人这么久没见,干柴烈火一烧,那火怎么能灭得快,持续到所有人都睡下了,姜雪时才懒在他怀里喘着粗气。
“不是我做的,我也不知道她们给我做了这样的衣裳。”
“不必解释,就算是你做的又何妨,我……很喜欢!”
一个堂堂君子,竟然能说出这般话来,他也并非表面上的正经。
俩人重新整理好,又沉沉睡去,管它良辰美景无人赏,自到日上三竿醒。
今日程寂起的比她还早,把随身带的东西收拾好了,只等她起来用完早餐就离去。
姜雪时每天醒来习惯性开窗户,呼吸些山里的空气。
只听得楼下议论纷纷,不知道在讨论什么。
“他们在做什么?”
程寂也刚醒没多久,毕竟大家吃早膳都会嘀咕几句,他没往心里去,这楼后面挨着山竟然站了那么多人。
“要过去看看吗,似乎出了大事!”
姜雪时也觉得如此,“虽然耽误行程,不过不必着急,一程山水也值得欣赏。”
客房的侧面有店里的后院,唯独挨着山还有些岩壁不适合建房子,所以没选择此地建造。
姜雪时临近了一看,一群人围着头上流着鲜血的女尸,脸上已有尸斑,死的时间不长不短,也在五个时辰左右。
“就是昨夜……”他俩放松警惕的时候。
程寂竟然也没发现,毕竟那时候一门心思只有彼此欢爱,这后山竟发生了命案。
“怎么着,你店里邪祟作案,还不快点赔钱!”一男子冲着那掌柜的说。
掌柜的实属无奈,命案已经让他瑟瑟发抖,吓得都不敢说话了。
“你……你想要多少?”
“少说也要二百两银子,死者为大,这一百两银子丧葬费,一百两银子买卖费我都没多收!”
要二百两银子也不是出不起,可实在是有些贵了,他一年才挣几个钱。
“这位公子,您这也要得太多了,我们店开在这生意不景气,哪有那么多钱赔!”
“那你是想蹲大牢吗?我的婢女昨天从你这店里掉下去的,我看着店里阴森森的,那后头全是野坟,指不定怨气冲天将我婢女吓死了,说出去你这店里闹鬼,怎么都不会让你好过的!”
掌柜的自知没理,大家听到后面许多坟墓也是议论纷纷,往后这招牌砸了店也得倒闭,官府查上来还得赔钱坐牢,今夜属实倒了大霉。
“好,就当破财免灾吧!”
他刚准备回头去拿钱就看见了姜雪时,相貌不凡的人他记性总是特别好,不禁埋怨起她:“昨夜若你不退房,我就不会给他们住了,唉!”
姜雪时越听越觉得有蹊跷,她不信鬼神怪力,只觉得那人似乎冲着钱来的。
程寂也不会让人这么不清不楚死在自己面前,便问掌柜的:“可有报官?一切由官府查看清楚再说赔偿之事!”
这么一听,掌柜的紧张心理也逐渐消失,觉得自己已经够倒霉了,不明不白就赔了这钱,他说撞鬼就是撞鬼了?
这话传到那男子耳朵里,暴跳如雷,指着程寂就破口大骂:“你是哪来的穷书生,敢管我的事?我堂堂桃花庄二庄主,还会讹他钱不成?”
江湖上的事程寂一概不知,他只知道自己看见命案不得不管!
于是程寂拿出腰牌:“管你是谁,刑部办案。闲杂人等不得阻拦!”
那人一听是刑部的,立刻就要走,姜雪时拦住他:“这位老爷,别走这么快呀,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呢,给你的婢女一个交代!”
他与刚刚判若两人,语气也柔和了许多:“算了,本大爷不与你们一般计较,一个婢女而已,她死了我才不关心。”
事出反常必有妖,姜雪时可没那么好糊弄?尽管他旁边俩人拦着姜雪时依旧打得他们四脚朝天,把那二庄主抓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