堵住了,想要求情的国舅的嘴。
国舅只能往后退了一步,到底是没说什么。
只是他还没缓过劲来,宦着身边的人直接上去扯郁润的外衣。
“你们做的有些过火了。”国舅声音本来挺大的了,可触及到宦者板起的脸,声音越来越低。
宦者扯了扯嘴角,皮笑肉不笑的说道,“这都是太后娘娘的意思,杂家也没有法子。”
有什么不愿意的,直接去找太后娘娘,他只是奉命办差,没那么大的权力。
国舅想到太后今日说的狠话,说是不介意杀人,到底还是禁了声。
天气到底还没彻底暖和,外衣剥开,旁边的人已经准备了荆条,直接被绑在郁润的身上。
郁润挣扎的厉害,结果就是还没有剪干净的刺就那么扎入他的后背,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气凉气。
“你们杀了我吧,你们杀了我吧。”郁润晃着身子,疼的大叫。
“帮帮二公子。”宦者拂尘甩了一下,既然已经准备好了,总要往前走,不动怎么可以?
大家现在也看明白了,他的意思是让郁润从这直接跪着走到许氏那屋。
“爹,我去求情,我去求情。”郁凝扶着杨氏,怕她因为伤心难过而晕倒,此刻却也顾不得了,只能将人放开往前走了几步。
郁凝想,她就豁出去了,在太后娘娘那长跪不起,自己毕竟是晚辈,总能让太后心软的。
宦者慢慢悠悠的转头,瞧见是郁凝说话,面上重新挂了笑容,“原是县主过来了,太后娘娘最疼您了,定然会怜惜您的。”
而后扬手,身后的人端了盘子过来,上面放着一个酒壶,“娘娘说了,谁想进宫都可以,这杯践行的酒,喝了便可以出发。”
这话一说完,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除了逢年过节的宫里赐菜,平日里送下来的东西,都不是好兆头。
太后的意思明确,便是谁想要求情,拿着命来吧。
再一再二不再三,太后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了。
郁凝咬着唇,片刻后还是选择往前站了一步,她想要赌一次,赌一次看看姑母的心真有那么狠?
只是还想往前走,却被国舅拉住了胳膊。
国舅轻轻的摇头,“你兄长做错了事,受罚也是应该的。”
意思就是,不要去挑战了,他猜测里头确实有毒。
郁凝本来就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,如今被国舅一拉,到底是有些犹豫的。
死,终归是说的简单,做起来太难了。
看郁凝不去拦着了,宦者抬手,示意下头的人扯着郁润只管往前便是。
看着下头的人像对待牲口一般的对待郁润,杨氏捂着嘴哭的肝肠寸断。
郁凝侧着脸,不忍心去看兄长的惨状。
郁旭在屋子里,左右的人已经将他放开,他只是愣愣的站在那没动。
他心里该是可怜郁润的,可是却想,嫂嫂被打的满身是伤的时候,是不是也是这般的狼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