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苏醒不久的秀英姑娘因为体力不支,直挺挺的倒了下去。
压在朱瞻圻圆滚滚的身子上。朱瞻圻刚要伸手将她推开,定睛一看秀英姑娘檀口张合,朱瞻圻的心里顿感大事不妙。
还没等到他做出反应时,身体不适的秀英姑娘显然到了极限。她下意识的搂住身下的朱瞻圻,然后嘴巴一张。
“呕~”
……
秀英姑娘整个人目光呆滞,两眼无神。骑在朱瞻圻的身上,如同在大海中飘荡的一叶扁舟,遇到了狂风骤雨的袭击。
秀英姑娘像极了晕船的症状,一边剧烈的摇晃,一边张嘴吐个不停。哇哇吐了好一阵,秀英姑娘仰面朝天的向后一躺,终于消停了下来。
见此情形,老大夫快步向前,来到秀英姑娘的身边。抓起她的一只手腕,老大夫眼睛一闭,开始诊起了脉。
守在妹妹身边的湘兰姑娘紧咬着红唇,哪怕她现在心急如焚,都不敢发出丝毫声音打扰到郎中。
过一了好一会儿,老大夫才睁开了眼睛,捋着长须笑道:“湘兰姑娘,要恭喜你了令妹脉象平稳,并没有任何大碍。”
听到郎中的话,湘兰姑娘脸上的焦急并没有缓解下来,她担心的问老大夫:“刘郎中,我妹妹为何还是昏迷不醒?”
刘大夫笑着解释:“令妹落水时间过长,现在已然脱力。老夫开一些祛湿补气的药方,再睡个一两天就好了。”
听到郎中的解释,湘兰姑娘这才安下心来。刘大夫接着又说:“还得多谢这位小哥及时出手相助,不然令妹可就一命呜呼了。”
顺着刘大夫的话,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了朱瞻圻。只见小胖子身形笨拙,身手却十分灵活。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地上翻身而起。
看到刚换上的新衣服,胸襟处湿了一大片。上面全是刚才那小姑娘的呕吐物,朱瞻圻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“小爷今天出门一定是忘了看黄历,真是诸事不顺啊。”
刘大夫上前对着朱瞻圻拱手作揖:“老朽多谢小哥今日出手相助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小哥真是善莫大焉。”
看着一鹤发童颜的老郎中向自己的行礼,朱瞻圻连忙还了一礼:“举手之劳,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刘大夫不在细枝末节,对他救人用的奇特手法感到很好奇。“不知小哥师从何人?这拯救溺水之人的手段,老朽简直闻所未闻,能否请小哥告知一二?”
朱瞻圻前世为了考游泳教练证顺带学的急救方法,师从何人这个问题让他犯了难,总不能说尊师是培训机构吧?
于是他干脆胡扯:“这位老先生,这是小子自创的心肺复苏,你要是想学的话,我可以教你。”
听到这话,一心钻研医术的刘大夫笑得合不拢嘴,“老朽正有此意,多谢小哥不吝赐教。”
找不到塑料假人演示,朱瞻圻只能朝着人群招手,他大声说道:“来个年轻男子躺下,我给老先生做个示范。”
话音一落,人群里又响起了窃窃私语的议论声,“这小憨子刚才抱着那小姑娘又啃又亲,现在连男人都不放过。”
“李婶说的没错,刚才小憨子的两只手抓着那个小姑娘的胸口又揉又搓,哎呀,那场面,我真是说出来都觉得脸红。”
“这小憨子非礼完了女娃,又想祸害男娃。憨子一家在京城里真是坏事做尽了。”
……
议论声不断,气的朱瞻圻想打人。可是围观的人实在太多了,全都挤在了一起,用袖子挡住脸不断交头接耳。
人群里面一片嘈杂,让他无法确定是哪里发出的声音。朱瞻圻往地上一跺脚,挥了下拳头朝着人群大喊:“哪个王八蛋敢议论小爷我?”
他这么一闹,人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了起来,议论的声音变得更大了。“你看,你看。真被我们说中了,那小憨子开始无能狂怒了。”
“这小憨子果然是色中饿鬼,非礼不到男人开始朝我们撒气了。”
朱瞻圻那个气啊,他扯着嗓子很想喊一句:王八蛋有种滚出来跟老子一对一,又怕围观的上千人一拥而上。
他身边一个护卫都没带,到时候惹了众怒,他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。要是不幸被群殴致死,他这个倒霉的穿越者上哪去说理去。
朱瞻圻果断转身,将这个恶气咽到了肚子里去。朱瞻圻对傻站着的刘大夫说道:“今日没有人愿意充当病患,让我给你演示。老先生不如等到改日,我有时间了再教你。”
“择日不如撞日,小哥且稍等片刻,老朽去去就来。”刘大夫走到了人堆里,拱手说道:“老朽有个不情之请,大家有没有人自愿让这位小哥,为老夫再演示一遍刚才救人的手法。”
话音一落,围观的百姓们纷纷高举着手,“刘大夫,我愿意。”
“刘大夫,我也愿意。”
看的出来,刘大夫在金陵城的人气真不是盖的,心甘情愿站出来的百姓络绎不绝。朱瞻圻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一呼百应,刚才背后议论朱瞻圻的那位胖大婶也站了出来。
胖大婶扭着水桶腰,嘴里说出的话差点没把朱瞻圻给活活气死。
“刘大夫那叫一个仗义,平日给咱们看病从来不收诊金。老娘今天舍得这身肉让这小憨子摸个够好了。”
朱瞻圻气的面色涨红,对着提着菜篮的胖大婶没好气的说道:“大娘你这个年纪就别出来添乱了好吗?”
胖大婶扭着水桶腰,气呼呼的走回了人堆里。人堆里走出来一个络腮胡的汉子,大汉身上一身薄纱透明的女装,一脸涂脂抹粉还朝着朱瞻圻抛了一个媚眼。
女装汉子翘着兰花指对朱瞻圻说道:“还请小相公怜惜奴家,奴家可是很怕挠痒痒的,嘻嘻嘻……”
说着说着女装汉子掩嘴笑了起来,铜锣般的笑声令朱瞻圻一阵恶寒,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朱瞻圻连忙摆手驱赶:“去去去,回你的相公堂子玩去。”
女装汉子依依不舍回到了人群,临走时还特意回头,一脸幽怨望着他。“这小相公真是不解风情,白瞎了奴家的一番好意。”
女装汉子的语气略带撒娇,听的朱瞻圻菊花感到一紧,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