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云溪递交契约,向宁寒望说明了情况。
宁寒望防备似地睨了她一眼,继而问于樊富贵。
“真的是我家四姑娘,把宅子卖给你们的?”
“而不是其他什么人?”
宁云溪立即被气到。
“父亲明察,宅子登记的是四妹妹的名字,而非其他什么人。”
“是您亲自过给她的,不是么?”
宁寒望疑心得肆无忌惮。
“那请你们描述一下,我家四姑娘长什么模样?”
樊富贵和牛壮实你一句、我一句地描述了一遍。
他们描述的模样,完全符合宁洁薇的长相。
宁寒望却轻描淡写地一句评价。
“嗯,串供得滴水不漏,确实不错。”
宁云溪听得懂父亲的意思,却只能压着满心怒火,不能发作。
“四妹妹做到这个份上,甚至可能连京郊宁宅都卖了,父亲非但不恼,还要怀疑别人?”
宁寒望不屑一笑。
“为父什么都没说,你何出此言?”
“只有心虚之人,才会下意识觉得自己被怀疑了。”
说着,他惬意地向后一仰,脸上是不以为意的神情。
“只不过是卖掉两座宅子,并非什么大事,为父替你妹妹买回来就行了。”
“以后这离间之计,大可不必做得这般明显。”
“嫉妒之心,更是不可取。”
“你莫多虑,为父所指之人,不是你。”
宁云溪袖中双拳,轻颤着难以言喻的怒意。
“父亲如此宠爱四妹妹,慈父之名,当之无愧。”
“但请父亲买回来之后,登上自己的名字,省得再被人卖了。孩儿唯恐宁府库房,经不起这一遍遍的折腾!”
宁寒望冷冷一睨,眸中尽是不满。
“库房有多少存银,无关之人实在不必费尽心机地试探。”
“大逆不道,人所不齿。做人,要摆正自己的位置,切莫生出越权之心。”
“冉慈,去库房取银子来。”
“溪儿,跪于一侧,反省思过。”
宁云溪更是不满。
“敢问父亲,孩儿犯了什么错?”
宁寒望回复得理所应当。
“你四妹妹不懂事,皆是你管教不严之过。”
“以后,她每卖一次宅子,你便罚跪百日,一直到她懂事为止!”
秋璧忍不住抱不平。
“姑娘根本没有错,公爷怎能如此黑白颠倒?”
宁寒望不屑一顾。
“竟敢以下犯上,你一并罚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