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男人,能动手就别逼逼,这有一定道理。
可是,嘴炮有嘴炮的用,三人可以成虎,舆论亦能杀人。
今天这场酒会,怕不就是大齐主和派舆论战的开端。
什么“石人一只眼,挑动天下反”是这样,什么“驱除鞑虏,恢复中华”亦是这样。
动手前,先定个基调,写个章纲,然后轰轰烈烈宣传。
效果类似打仗前的檄文,原理一样。
你们主和也好,主战也罢,苏瑾如果穿越的是前世华夏,身处宋朝,自有认同感。
可这大齐,他现在只当笑话看。
但是,千不该万不该,这群沙碧不该扯上修罗宗。
合着你们是想踩着软柿子上位了?
苏瑾先笑再骂,骂的挺脏,先打的在座之人措手不及。
他坐的又是上席,一时间没有侍卫动手将他拖下去。
侍卫来了,他也不怕。
习武是为了什么?不就是为了讲道理的时候,能让别人“虚心”听取?
宋仁投自认为喷人能力一流,听得苏瑾三连骂,一时间只觉脑子发热。
对方骂他是女人,这是无稽之谈。
宋仁投虽然那方面有点问题,雄风不振,但他就是男人,这点毋庸置疑。
可骂他虚伪,骂他坏,骂他败了中原文人之胆,这话让宋仁投受不了。
宋仁投坏,但不蠢,他最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也知道苏瑾骂的没一句是瞎话,这就让他很愤怒。
真相,永远是戳人最痛的刀。
文人都爱名声,无耻的文人更不准别人当众污他羽毛,这点最是恶心。
真小人与伪君子的区别便在此,伪君子大部分都读过书。
“你是哪里来的小丑,敢侮辱这满座才子,凌州贤士!”宋仁投咬牙切齿,决定要用嘴喷死苏瑾。
这是他的主场,他很有自信。
“就你们,也配我侮辱?”
苏瑾嘲讽看向宋仁投,那玩味又藐视的眼神,像把刀。
“一群无胆匪类,卖国贼子,身为神州子民,却对异族胡狼摇尾乞怜!
为求功名利禄,罔顾尊严,在此大谈言和之论,还敢嘲笑那些主战的带种爷们,你们哪来的脸?
要说胡人是狼,你们便是狗!
别人想吃你家肉,你不反抗便罢了,还满脸自豪主动将妻女献上,将父母烹煮,跪着送上去求别人享用。
你们爱吃屎,这是你们的自由。
可你们聚众吃屎,还夸屎真香,更合起伙来,抨击那些说你们吃屎不对的人,这就太恶心了。”
宋仁投:?
不是,对方骂人的路子有点野啊,宋仁投表示自己有点接不住。
“你……你这个斯文败类,满口污言秽语!你……你……”宋仁投组织着文雅词汇,想要有力还击。
“我怎么了?
人头兄,你这么爱投降,这么爱跪舔胡人,这么爱看异族施暴,怕不是有何特殊爱好?
不知嫂夫人过得还好?你喂不喂的饱?
你既有此等爱好,不若让我帮帮你如何?”
宋仁投破防了。
苏瑾之言,也是歪打正着,说在了他的痛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