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家伙!还真敢说!一个下九流戏子,唱了出把戏,就敢号称替我大齐文人立心!
他也配!!
何况,我看此事也不过以讹传讹而已,处处透着荒谬!
四皇子为何要带匈奴使者,去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小戏馆?大名鼎鼎的紫愿楼可也在瀚阳城!
再说了,我还真不信,区区一个戏子见到匈奴人,会不腿软!”
这说话声音不小,高谈阔论模样满满的优越感。
喷子嘛,无所不喷,事情真假对错且先不谈,喷了再说!
纶巾男子有些不悦,没人喜欢自己被质疑,即便这故事也是他听说的而已。
饮得杯酒,尴尬笑道:“别的且不说,但那两句新加的戏词,还是不错的。”
宋姓男子听罢,故意仰头做豪迈状,哈哈大笑:
“就那两句没头没尾的诗,还不错?刘兄,你可别笑话我!
依我看啊,就那两句诗,也不过是好事之人后来加上去的而已!
难登大雅之堂!难登大雅之堂啊!”
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。
自古文人相轻,便是这理。
何况,那两句诗的确也得应景,才有威力。
前世文丞相于伶仃洋畔以身殉国,留下此诗,感天动地。
万量楼内,苏瑾倾情演绎,气氛都烘托到位了,咏出这两句,自也是神来之笔。
可就这般索然无味,当做故事传出去,落得大齐某些文人耳中,总会觉得不过如此。
何况,这宋姓男子还是太安城出了名的喷子。
可是,宋姓男子也不蠢,虽是狂傲,却知那纶巾男子家中颇有底蕴,不能一味得罪。
笑道:“刘兄,你文采不俗,与我也只在伯仲之间,这种残句,还不是信手拈来?
又何必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?”
纶巾男子听了这话,面色好转,说那瀚阳城故事,本也不过是为了显得自己消息灵通,秀一下存在而已。
当下端起酒杯,朝宋姓男子敬道:“也对,宋兄说的有理!来,咱俩喝一杯!”
二人说话声音不小。
苏瑾在瀚阳城闹出的动静本也极大。
故而,这话题此刻便在忘仙楼引起众人议论,其中多是不屑。
关键,还是那句“立了大齐文人风骨”,在各位才子耳中,实在刺耳。
大齐文人,不可被定义!不可被评价!不可被形容!
更不可被别人立了风骨!
也配?我呸!
……
影子作为知情人,依旧冷着张脸,面无表情。
那出戏,她也偷偷去看了,她承认,自己被震撼到了。
因为家仇,她也恨匈奴人,故而已经有些被苏瑾圈粉了。
一对凤眸,便不自觉落在苏瑾身上,想看看少年的表现。
而苏瑾此刻,依旧没心没肺喝着酒,畅快吃着新鲜瓜果,好不舒服。
他可好久没吃过水果了,嘴馋得很。
至于别人的评价?他是真一点都不在乎。
这些人的战斗力还是低了,要论莫名优越感以及无所不喷的战斗力,这些文人还是弱了些。
前世网络,各种评论区,一句键来,多少键侠?
那水平,只能用恐怖如斯形容。
何况,他唱那出戏,本也没别人吹得那么伟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