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院中的苏瑾,借了灶台下厨。
然后吹箫,看书。
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。
时不时逗逗隔壁的妮儿,又给了小姑娘一罐蜜浆。
刘寡妇红着眼眶,欲言又止,终是趁着没人注意时候,悄悄与苏瑾说了些什么。
声音很小,微不可察,口型汇成一个词:“快走。”
苏瑾只当没听见,继续逗着妮儿。
影子依旧静静守在附近,不问,不管,不插手,她的职责只有一个,便是保护苏瑾。
下午,村长陈二土带着儿子陈三水,前往苏瑾住所,装模作样的嘘寒问暖。
“这位公子,您看,这多不好意思……”刘二土吧嗒着烟枪,浑浊老眼中,透出油亮的光。
“您那车夫,李大爷,昨天或许操劳过度,闪着腰了。
您别急!哎!老头子我请了村里最好的郎中!郎中说了,不打紧,这小伤,明天就能好!”
“您瞧瞧,明天也是我村的河神祭,要不您就再多住一天
明天就能参加河神祭了啊!
河神老爷灵验,说不定还会给您赐福,保您多福少灾,好事连连哩……”
……
村长儿子一言不发,忍不住就往影子身上瞥上一眼。
毕竟是年轻人,不如他爹那般持重,表情越发阴狠。
“好,我对这河神祭也感兴趣,村长明天定要早些来接我,我要看河神。”
少年温润如玉,散发出的都是书生气,极具迷惑性。
“好哩!好哩!明日老头子亲自来接公子!”村长的脸,笑的似个橘子。
寒暄好半晌,一老一少这才离开。
走远了,儿子刘三水终于不屑开口:
“爹,那公子哥怕不是个傻子?这些哄鬼的话他也信?
还有,他身边那女子,我今晚能偷偷下药,将她做了吗?
神使大人昨天只说,河神想吃了他们,没说一定要是处子,何况那妞肯定也早被玩过了,她昨晚就和那公子哥同房睡的。”
“你闭嘴!小声些!”村长陈二土捏紧了烟枪,浑浊老眼中含着煞。
“这些人不简单,那死去的车夫据神使大人说,也是个武者!”
武者,对于凡人而言,是高不可攀的。
若不是神使说,河神想吃武者,陈二土也不想惹上这些人。
他很谨慎,却不太怕,因为河神大人之前也不是没吃过武者,很轻松便吞下了。
但这前提,是要将人引到河边。
“那能不能和神使大人商量一下,将那女子制服,再……”陈三水有些上头了。
如果那女子也是武者,那就更带劲了!
高高在上的武者,在自己胯下婉转娇啼,这是何等滋味?
“你给老子闭嘴!今晚不许惹事!还有那刘寡妇,你今晚也不准去招惹!
河神大人就是你我父子富贵的根基,也是我们作威作福的依仗!
你敢坏河神的好事,可别怪老子打死你!”
陈二土挥了挥烟枪,陈三水便没皮没脸的笑。
“爹,我就说说……我哪敢……”
眼中,却强压下一丝不甘
……
父子二人边说边走。
空中一只惊翅鸟盘旋,视野与苏瑾共享。
渐渐地,又越飞越高,足以俯瞰整个村落,与那一小段霜漓河。
夕阳下,一个黑黝黝中年汉子,背驼的厉害,却穿着件月白丝制袍子。
居于河边,神神叨叨。
渐渐,河中便露出一个身影,然后,又出现一个。
这一次,苏瑾看清了。
切断与惊翅鸟的视野共享。
喃喃道:“水系甲阶妖兽,两只!”
“还是王兽!”
“这玩意,就是河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