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瑾,这江下文采着实了得!”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子说道。
沐云瑾闻言也缓缓点头,但嘴上却说道,“可惜他只是一个杂役,此生无缘在册。跟我们终究不是一个层次的人。”
“可是他这首诗一出,我们那还好意思作诗?”车辇内另一位姑娘说道。
仿佛是应证了这句话,在江下作完这首诗之后,原本热闹的车队瞬间安静下来,再无学子诵读自己的诗句。
一众先生所在的车辇内,
张先生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,他有些尴尬轻咳一声,说道,“既然无人敢在江下之后作诗,那江下你就再来一首,然后我们换词。”
“哈哈哈哈”,胡生闻言顿时笑了起来,“江下,继续吧。”
“唉”,江下无奈叹息一声,只好继续开口:
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
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。
料峭春风吹酒醒,微冷,山头斜照却相迎。
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。
江下言毕,文安书院一众学子皆露出震惊之色,怔怔的这望着江下所在的车辇,
整个车队只剩下车辙之声在吱吱作响
半晌之后,
车辇内,一位先生的声音才缓缓响起,“一蓑烟雨任平生。这小子年纪轻轻怎能写出如此豁达的诗句?”
张先生神色复杂道,“也许这就是天赋吧,有人生而不凡,我相信在册难不住他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一位先生苦笑道,“其他人肯定不敢在江下之后写春了。”
“换词吧”,张先生道,“靖安书生不是押了两个字么?”
“好吧”,一位先生点了点头,随后道,“接下来以“月”为题,每位学子必须全部赋诗一首!”
江下所在的车辇内,
胡生闻言一愣,“什么?每位学子都要赋诗?我写杂文的,不会写诗啊!”
胡生说完连忙看向江下,一脸悲伤道,“江下,你要救我!”
江下无奈摇了摇头,“等轮到你再说吧。”
“好好好,”胡生感激的连连点头,“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那我就先作一首,供大家赏评!”一个学子高声道,“诗名《月华思韵》 ”
月华如练照乾坤,夜色朦胧映玉轮。
清影婆娑摇树影,寒光冷艳照人心。
高楼独坐思无尽,远望天涯泪满襟。
愿得月圆常相伴,不辞长夜望天明。
“我也来一首,”又有一位学子接着说道,“诗名《月夜相思》”
月华如练映苍穹,银辉洒满小楼东。
轻风拂面人微醉,淡云遮月意朦胧。
相思一缕难言尽,寂寞三更梦已空。
独坐窗前望明月,烛火月照影孤重。
“嗯?”车辇内,一位先生听到这首诗最后一句一愣,“烛火,月光,一人双影,孤独重合?有些意思,这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