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尚琥的妥协,在任平生的意料之中。阳顶天的退兵,本身就是在任平生的安排之内。
只要自己安排的人能够进入东门雄关之中,那么阳顶天的东荒军就没有必要在那跟他们耗着了。
一旁的平壮轻声开口道:“公子,他们会不会有什么阴谋?我们这三十画手,要不要分两批进去?”
任平生摇头道:“没有必要,他们也不敢。你把那三十人安排好,顺便安排两百多好手,一定要保护好他们。”
他朝呼延尚琥看了一眼:“告诉他们,五天之内一定要完成任务。五天之后,我会在这里邀请他们放任。”
“呼延尚琥此次前往北海城,没有五日不可能归来。”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:“等他回来,我们的人也该完成任务了。”
“五日?”平壮一怔,任平生点头道:“放心吧,只要他们会去完成,那就一定可以完成。”
“属下遵命,属下这就去安排。”平壮恭敬的点了点头,而后退了下去。任平生一挥手,攻城的兵马也退了下来。
“这里一切,就先交给你安排。”呼延尚琥朝副将轻声开口道:“记住,一定要把一切都安排妥当。”
“这几天之内,不用理会他们到底想做什么,在做什么。”呼延尚琥眼眸精光闪烁:“只要他们不进入核心城池。”
副将恭敬点头:“大人放心,属下知道应该怎么做。大人只管放心前往北海诚,此地有属下,绝无差错。”
呼延尚琥点了点头,他朝任平生开口道:“任平生,蛮戎之事,刻不容缓。此处一切,我已经全部安排妥当。”
他朝身旁的副将点了点头:“我的副将会为你们安排好一切,你安排好你的人,我让你们进来。”
任平生自然知道呼延尚琥如此急切的原因,他淡淡笑道:“使者大人放心,我的合作,向来都很守诺。”
“使者有事,不妨管自己去忙。”任平生自然知道他要去干什么,毕竟蛮戎已经攻入北海,威胁到东延了。
“我走了,这里就交给你了。”呼延尚琥朝副将再三叮嘱,副将一脸郑重:“大人放心,属下明白。”
“大昊忠勇公大人,还请你让安排的人走东边的通道。”副将朝任平生拱手道:“末将会放下云梯,让他们进来。”
“东方毕竟已经破碎,有缺口,云梯会更方便一些。”他可不敢对任平生不敬,毕竟是大昊的忠勇公。
“平壮,你亲自带人去。”任平生朝平壮点了点头,平壮抱拳应是:“末将知道怎么做,公子放心。”
平壮亲自挑选了两百七十人,加上任平生安排的三十人,一共三百人,直接朝那东方的缺口走了过去。
眼看着那三百人进入了东门雄关之中,一道身影出现在任平生身旁:“你这么安排,是为了百里碧柳林之事?”
任平生点了点头:“五日之后,他们出来,我们便可直接离开此地。到时候,再悄然前往百里碧柳林。”
他轻声开口道:“那里毕竟是枪王世家之地,盯着的人太多。我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,以免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“也好,那你的记忆?”齐三指目露沉吟:“你体内的剧毒太深,我也无法完全根除。”
“现在也就只能慢慢来了,我可以保证,早晚可以清除你体内剧毒。”齐三指朝任平生轻声开口说道。
“前辈,晚辈实在是有一事不明。”任平生看着齐三指:“你如何确定,晚辈就一定是枪王世家的人?”
“哪怕就算晚辈真的是,那如今的柳家已灭,前辈这又是为何?”任平生看着齐三指,眼中露出一抹不解。
“怎么?你小子这是在怀疑我?”齐三指笑呵呵的看着任平生,任平生摇了摇头:“晚辈只是想不明白而已。”
他盯着齐三指:“除非是,前辈跟晚辈本身,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。或者说,跟晚辈的亲人有?”
齐三指没有说话,而是缓缓开口道:“有朝一日,你早晚都会知道的。你只需要明白,我对你没有恶意。”
任平生微微点头:“既然前辈不想多说,那晚辈也就不多言了。等到了时候,前辈自然会告知晚辈。”
他伸了伸懒腰:“这几日可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,正好,可以趁此机会,好好休息一番。”
“前辈也好养精蓄锐,休息五日。等五日之后,我和前辈带几个心腹,一同前往百里碧柳林。”
“也好,那老头子我也好好休息几日。”齐三指呵呵一笑,转身走入了营帐之中,任平生脸上露出一抹深邃。
“齐三指,你到底跟柳家有什么样的关联?”任平生看着齐三指离去的身影,低声呢喃:“希望你。真的没有恶意才是。”
“不然的话,可就别怪我,真的不客气。”任平生摸着手上的枪型印记,眼眸露出一抹凌厉之色。
在他看来,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,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恶意。齐三指对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恶意,但就是太友善了。
他很清楚,一个和人的善意,必然是有所图。只是齐三指不可能说,他也就懒得追问。
但若要说让自己就这样对齐三指有十分的信任,那也不可能。齐三指必然也是明白这一点,但他还是选择沉默不语。
任平生摇了摇头,没有再继续多想什么。而是看向了东门雄关的方向:“希望此次所谋,能成。”
“只是,倒是又欠了阳顶天那家伙一份人情。”任平生低声呢喃,就在这时候,他头顶猛然一片乌云盖顶。
“嗯?”任平生眼眸精光一闪,抬头凝视了过去:“好一个武道结界,大宗师竟然亲自动手?”
“不知道是哪位大宗师前辈,竟然跟晚辈开这样的玩笑啊?还真是让晚辈,受宠若惊。”
“结界既然都已经布置完成,那前辈,何不现身一见?”任平生看似说的轻松,实则也暗暗警惕了起来。